第80頁(第1/3 頁)

&ldo;相認?&rdo;蒼鶴琴將這兩個字又咀嚼一遍，垂下眼簾，漠然道：&ldo;既無別離，談何相認。&rdo;

(&ldo;阿鱗，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rdo;

&ldo;我會一直陪著你上涯山。&rdo;

&ldo;以後呢?&rdo;

&ldo;以後……&rdo;

&ldo;以後呢?&rdo;

&ldo;以後，若是你需要我的話，我自會陪著你。&rdo;)

&ldo;開什麼玩笑，你同他分別了一百多年，如今人都在這兒了，卻要把他送走?&rdo;

&ldo;同他分別的是蒼潛，不是我。&rdo;

(&ldo;等捉著陽炎獸，我們不回涯山罷。&rdo;

&ldo;去哪裡?&rdo;

&ldo;隨你。四處走一走。&rdo;

&ldo;行。&rdo;)

&ldo;當初你可是拼著性命將他救了下來，早知如此，你又何必!&rdo;

&ldo;救他的亦是蒼潛，不是我。&rdo;

(&ldo;別哭，阿鱗，別哭……&rdo;

&ldo;阿鱗，待此事一了，我同你回嶺南可好?&rdo;)

&ldo;你不就是蒼潛?&rdo;

&ldo;……&rdo;

蒼鶴琴握住腰間那把寒涼如冰的劍，低聲道：&ldo;白翎，回來後我就一直在思索，一個人為什麼就能成為這個人。&rdo;又緩緩道：&ldo;是因為他的這具身體嗎?是因為有了這個經歷嗎?是因為他有了這份記憶嗎?還是因為他是這樣的性情……&rdo;

&ldo;難道……&rdo;白翎驀然睜大眼睛，&ldo;你都已經想起來了?&rdo;

蒼鶴琴疲倦地閉了閉眼，無聲地應了。

&ldo;姬風朔在軟煙紅塵障中做了手腳，強行讓我們回溯到過去，我雖非在蒼潛身側，但是他所經歷的一切全部投映在我記憶中。&rdo;他沒有說下去。

白翎已然明白：&ldo;所以你也受到了影響，重新又把這些過往經歷了一遍。&rdo;他想了想道：&ldo;其實這些本該是你的記憶，回來了也沒什麼不好。&rdo;

&ldo;你不明白……&rdo;蒼鶴琴低頭注視著那把劍，&ldo;我已經做了太久的蒼鶴琴。&rdo;

&ldo;我已經，做不回蒼潛了。&rdo;

白翎守在床前，不出他所料，未過多久，床上的少年慢慢睜開了眼。

&ldo;醒了?&rdo;

眼睛很澀，身上很痛。那清淡的聲音傳入耳中，讓他略微清醒了一些。一轉頭，便看到一個白髮的少年，正站在床邊看著自己。

紫麟緩緩地眨了下眼，腦子裡還有些懵。

白翎見他呆呆地望著自己，心裡嘆了口氣，上前道：&ldo;我是白翎，我們以前見過的。&rdo;

白翎。紫麟木木地想，那是阿潛的白鶴。

阿潛的白鶴……沒事?

白翎袖子一緊，才發現已被抓住了袖子。

&ldo;阿潛呢?&rdo;少年蒼白的臉上，眼睛微微一亮。他最後記得的情景，便是自己化作了巨蛇，擋住了那最後一道劫雷。老實說，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