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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盛凌嚥了口唾沫，他剛問賀向晨渴不渴，可現在口渴的卻變成了他。

&ldo;你的水開了。&rdo;

不知什麼時候，賀向晨突然繞到了鍾盛凌身後。變聲期的聲音帶著低沉和喑啞，闖入鍾盛凌的耳朵，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他腰板瞬間挺得筆直：&ldo;我，我這就倒杯子裡放涼!&rdo;

出去的時候，還是同手同腳的。賀向晨擔憂地看著他，生怕他這樣的走路姿勢會絆倒自己。

&ldo;真是個小孩子，還要你給他做飯照顧他!燒水都不會，真沒用。&rdo;帝淵忍不住吐槽道。

這隻鬼大概寂寞太久了，發生點什麼事不說話能憋死他。

賀向晨面無表情地擺弄著面前這道四喜丸子，&ldo;我說，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rdo;

帝淵大怒：&ldo;放屁，我可是鬼王，多少女鬼上趕著求我寵幸她們，你說我沒談過戀愛?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戀愛史說出來足夠你聽上三個月!&rdo;

&ldo;……抱歉，我想我連一天的時間都擠不出來聽你吹牛。&rdo;賀向晨給四喜丸子澆上醬汁，一邊撒上蔥花一邊回應他。

帝淵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ldo;你說我吹牛?&rdo;

&ldo;難道不是?&rdo;賀向晨冷哼一聲，&ldo;一隻單身了至少千年的鬼，難不成還能記得戀愛是什麼滋味?單身就單身，這不丟人，可你非要吹牛，那我就只好戳穿你了。&rdo;

帝淵說不過他，又縮排戒指裡了。

不過在進去之前，他再三警告賀向晨：&ldo;你做的東西看上去還不錯，我的意識是說，我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都快忘了食物是什麼味道。我不會嫌棄你做的東西的，不管它有多麼難吃。&rdo;

賀向晨沒有再調侃他，他實在懶得和一隻一千年都沒吃過東西的餓死鬼計較。

他把飯菜端出去，卻沒想到房門突然被開啟，鍾老頭臉色沉凝地走了進來。

第87章 校園愛情故事

鍾盛凌和賀向晨齊齊看向老頭, 誰也沒有張口就問學校宿舍樓起火的事情。賀向晨將手裡的飯菜在桌子上擺好，衝著鍾老頭招呼道：&ldo;師父你來得正好，我們馬上就要開飯了。&rdo;

鍾老頭有點想發火,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吃吃!他調查到的那些東西要是屬實的話, 那對整個天師界無疑都是一場浩劫!可鼻端是食物誘人的香氣，餐桌前是小徒弟和孫子一起吃飯的湖面，溫馨的令人捨不得破壞。

鍾老頭猶豫著, 身體卻先於思想坐了下來。等他回過神，已經在往嘴裡塞紅燒肉了。

他自暴自棄地吃了個肚子溜圓，等孩子們都吃完了, 這才對他們說：&ldo;碗等下洗，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rdo;

賀向晨和鍾盛凌對視一眼, 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安。尤其是鍾盛凌，他跟鍾老頭生活了這麼多年, 還是第一次看到爺爺這樣嚴肅的神情。

&ldo;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do;鍾盛凌問道。

鍾老頭將他調查到的訊息告訴了兩人：&ldo;我查過你們學校的宿舍樓了，在裡面探查到了殘留的符咒痕跡。循著痕跡, 我找到了後山, 在那裡見到了一個聚魂陣的陣法。&rdo;

賀向晨想起鄒景明說過這件事情，好奇問道：&ldo;聚魂陣是什麼?&rdo;

&ldo;是一種奇異的陣法, 能夠聚集魂體, 將還未投入輪迴的靈魂吸納進陣法裡。&rdo;

&ldo;可是這樣有什麼用?&rdo;賀向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