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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日子,他過夠了。
眼裡閃過一絲惡毒,「你自廢武功,挑斷手筋,我就放過她。」
「否則」沒說完的話,用手掌來代替,尖毛地痞原想扣打她的肚子,給鬱肆吃個下馬威,沒想到竟然有意外的收穫,他碰到尤酌隆起來的小腹。
登時笑得張揚,「原來,我手裡有兩條人命啊。」
「若是不應,你的女人和孩子,盡折我手,黃泉路上,我也不會孤單!」
鬱肆看著他,劍光清寒。
門外的向真險些站不住,他欲衝進去,清默拉住他,用眼神示意,莫出聲。
尖毛地痞看他面色隱呈難看。
眼裡滿是得意,幾年的仇恨,幾年的虧欠,上天終於要給他補償了。
鬱肆聞風不動,尤酌肚子疼得厲害,她最後的倔強提醒著鬱肆,「你走吧,別來這裡,我不希望你來,一開始你不也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嗎,她死了隨你的願,你也不喜我,我死了你找個更好的。」
她故意說成這樣,想叫他走,去搬救兵,一人不敵,叫姑姑和尤壇來,勝算更高一些。
為了不讓地痞聽出異常,尤酌拔高音量蓋過要藏不住的顫抖。
尖毛地痞掐她的脖子,「閉嘴!」怕她再說話,扼制住她的氣管,尤酌瞬時啞了。
他今日要鬱肆死在這兒,要是被尤酌說走了,就算是玩了她,也難消心頭之恨。
「放了她,你說的,我照做。」
「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要不是不做,我先廢了你的孩子,再摸遍你的女人。」
鬱肆的拳頭捏得咯吱響。
尖毛地痞摸出刀子,揚起朝尤酌的肚皮刺去。
鬱肆瞳孔驟縮,「住手!」下意識的,他進門來的第一個暴聲。
刀懸在表面的肚皮上,尖毛地痞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戳到軟肋了。「我以為你不在乎她。」
尤酌拼命搖頭,無聲說不要。
他在這個什麼犯什麼混,以前對付她的聰明勁頭上哪裡去了。
「公子要做傻事!」向真拔劍拔腿就沖,清默擊中他的後頸,把他打暈,「公子是自願的。」
真氣運轉,凝成一團,憑空震碎,玉冠破碎,束好的發全散了,像入魔一般飛舞。
他多年的武學,最終化成一團黑血,嘔吐出來,全身空乏,他支撐不住喪功之痛,整個胸腔火辣辣般灼熱的疼,下盤無力,冷汗凝結,滾落砸地,他以劍支撐,還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
狼狽如同喪家之犬,立著的一條腿在抖,另一條也是。
尤酌張著嘴,猶如晴天霹靂什麼話都聽不見。
他真的這麼做了。
他瘋了
尖毛地痞笑出聲,捧著肚子大笑,指著他說,「真是大快我也!」
即使笑,尖毛地痞也沒有放鬆警惕。
鬱肆的牙齒都在打顫,他視線模糊,劍刺入地,他沒有力氣拔起來,只能拉出手腕,抹上劍身,血液噴湧,兩隻手的筋絡瞬斷,戴在手上的淺藍色念珠,與尤酌是一對的念珠,被血染紅了。
他的心裡還在唸著化功散的事情,那是尤酌和他都跨不去的坎。
平時冷清又多情的眼睛,此刻紅得煞人,像在渡劫的妖孽。
尖毛地痞霎時翻臉,廢人對他還有什麼威脅。
他鬆開尤酌,拿著短刀過去,咬著牙說道,「今日,我不僅要當著你的面玩你的女人,讓你承受比我當日更盛的千百倍痛苦。」
他掏出短刀,打算將鬱肆砍上幾刀。
天公不作美,雷霆滾滾,在黑幕沉沉的夜晚顯得極為可怕,鋪天蓋地的雨下來了。
昏過去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