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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跡與賣身契上的字跡差不離多少。
鬱肆將汙紙捏成一團,準確無誤丟進廢物筐。
他拂袖整裝,捏著尤酌的皓腕將她提起來,拉到自己懷裡,重新在筆架處取了一隻新的毛筆,蘸墨,遞筆給尤酌。
「拿好。」
尤酌被他一波騷操作,驚愣了神,待手中被人塞進一隻毛筆,手背被人捏著的時候,她才驟然回神,全身都豎起了汗毛。
他離她這麼近幹什麼?!!假道士竟然這麼高!!撥出來的氣都撲在她的後頸上了!!
第一反應當然是反抗,尤酌下意識轉了手腕子,手就脫了出來,有準備的老狐狸怎麼可能沒有後手,他按住尤酌的腰,小娘皮渾身僵住了,她最怕的便是別人碰她的腰。
不疼主要是癢
鬱肆非常滿意她的變化,薄唇微勾笑意清淺,一切的變化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1、釀酒的方子參考《北山酒經》、《齊民要術》。
2、皎皎雲中月,灼灼月中華。出自晉陶淵明《擬古 其七》
第8章
鬱肆自後握住她的手運筆走勢,大掌中的小手滑而細嫩,與夢中的別無一二,就是不知道指腹有沒有印象中的薄繭。
觸感的冰涼使尤酌身體僵直,她瞥開眼睛,看著兩人交迭的手,乾巴巴笑著,「公子,奴婢自己寫吧。」
鬱肆的手掌很大,包裹住小婢女的小嫩爪,婉言拒絕道,「你寫的字太過板正,本公子教你另一種寫法可好?」
「靈動一些的,或許更適合你。」
尤字飛揚,酌字亦是。龍飛鳳舞的小狂草躍然跳在紙上,尤酌看得心有餘悸,鬱肆牽引她向著她最常用的字跡寫,就是為了試探她,是不是把他拗翻的那個人。
一環扣一環,好一個心機的假道士。
心中五味雜陳,他已經起了疑心,要想脫身只怕不易。
最後一點落下收筆,鬱肆滿意看著紙上尤酌二字,墨跡還沒有乾透,他拿起紙彈了彈,目不轉睛直勾勾看著,甚至出言贊道,「好字。」
「靈動不失囂張,狂妄中帶著隨性,顯得肆意又灑脫,這個字好看嗎?」
這個字與其說是尤酌寫的,不如說是鬱肆寫的,尤酌故做生澀笨拙,她全然不按章法來,絲毫不敢運力,一直被鬱肆按著手走。
心中越發地驚恐不安,她唯一留下的字跡不過是那張釀造凜冬酒的方子。
當時太過著急,就怕榻上的某人轉醒,她寫的很急,再加上尤酌獨愛肆意揮灑的小狂草,當時忘了改改字跡。
小狂草她早些年練了不久,才有些起色,就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假道士竟然能夠在半月,將她的字跡模仿得這般相似。
就這般記仇?要是真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肯定會被活撕了。
尤酌轉著桃花漣漣的水眸子,一副羞澀的少女懷春模樣崇拜地看著鬱肆,「公子精見,奴婢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字。」
要不好看,她能狠下心夜以繼日地練嗎,尤酌做不喜歡的事情大多數都是半吊子,她最喜歡練武,還有釀酒,再有的便是寫字了,這三件事情,她很上心也捨得下功夫。
她之前閒來無事看香艷/野/史的話本子,裡面多提男女/情/愛,什麼面淨書生上京趕考,被官家郡主看上,然後強取豪奪,書生抵死不從,然後那個郡主又換了什麼死纏爛打的把戲,那書生愈發嫌惡她,最後連考試也放棄,連夜趕馬車回老家娶了妻子。
這麼狗血的劇情,當時把尤酌雷得不行,如今托腮想想,書裡那個郡主的方法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啊!要不是地點不適合,尤酌真想拍一把大/腿/就這麼決定了。
強取豪奪她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