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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嗯、好、自然、確是」,他從不發問,幾個不豐滿的字音回以眾人的問題,偶爾幾聲輕笑溢位,也恰當極了。
侯府公子看起來不常喝酒,從尤酌的角度望去,他耳廓子後面的那一抹紅便可以瞧出來,尤酌甚至沒有給他倒過一次酒,他杯中還剩的半杯還是之前的婢女給他倒的。
他的嗓音清清淡淡,聽在耳裡有些清涼,但因他喝了些酒,顯得暗沉沙啞,聽著就有些燒耳暈燻。
好聽歸好聽,怎麼有些莫名的熟悉。
???
想了想,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吧。
又找了幾個話題眼子,鬱肆依然還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回復,貴公子深感沒有意思,早就聽聞平津侯爺將侯府公子送去一道觀清修,如此探來竟是真的?
眾人相視一眼,試探之意溢於言表,竟紛紛向鬱肆排隊敬起酒來,向真在後面看著幹著急,公子上次中招就是在那黑心酒坊裡,後遭遇小娘皮之事,如今又來這個瓊漿玉液,向真要不是因為身份不夠格,真是要衝上去替鬱肆接酒喝了。
尤酌就這樣看著侯府公子一杯一杯喝下肚,耳後紅色渲染的面積越來越大,已經上升到耳朵尖兒,雖然耳朵被披散的頭髮遮掩,但還是會隨著動作傾洩露出來,這一些都沒有逃過尤酌的眼睛。
她忽然興起,有些想要看看侯府公子究竟長什麼樣?
他的酒量這般弱,又生在這樣的家世,不加緊練出來,日後必有虧吃。
對於喝酒,鬱肆的確力不從心,他二十年載養在深觀,道觀裡不允許喝酒,自然不會出現酒,他隨道士修養生性,滴酒不沾,從未接觸過,當然比不過在場的人。
貴公子自然也發現了這點,眾人沒有為難之意,也沒再給鬱肆灌酒了,天色尚早,又沒什麼好去處,清竹苑裡景色自成,算是少見,談心賞景聽琴樂,度度閒日。
鬱肆有些睏意,近日來的奔波,加上尋人,他壓根就沒認真睡過,酒勁上頭倦意也隨之襲來。
場上的人不提走,他也不可能將人勸走,或者擅自離席前去休息,只好強打起精神。
場中舞姬踩拍跳著,彷彿有無限的活力,這是梁京城內有名兒的水袖甩舞,舞姬身上的淺藍色水袖舞衣也是特製的,伴樂而起,凌風甩袖,再配上妖嬈的步子。
舞女的自身優勢,簡直不失為一個奪人眼球的美人利器。
盯著舞女甩袖,鬱肆忽而記起一件事情,他以手託承託,借袖子做遮擋,偏頭打量起身後的桃粉色紗衣小婢女,他沒忽略小婢女去給馮其庸倒酒之時,風帶過來的那股酒香,與在江南酒坊那小娘皮身上的有些相似。
自一雙素白小靴打量起,一寸一寸往上挪。
尤酌雖然不高,好歹也是站著的,佔了個居高臨下的好方位,鬱肆臨下抬眼看過來的時候,尤酌垂頭低眉順眼正被他瞧個光淨。
江南那晚的荒唐夜,雖然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
看不清面相,場面一度失控,但有些東西是忽略不了的。
江南的荒唐夜。
滑膩的肌膚,那小娘皮滑嫩得像一條狡猾的魚,抓也抓不住,撈也撈不穩。
一直反釣著他的神經,激起他心底最陰暗的塵封。
驟雨狂風。
有些東西藏於黑暗依舊藏不住,他就算想不去銘記也不行。
也記得對比兩人的身高。
依著身高來算,兩人比比相對,小娘皮的身高至多到他的下頜骨處。
比尋常的女子矮一些,但也矮不了多少。
她骨架小,身上肉乎乎的,就是世上最好的香軟都無可比擬。
或許是陷入了回憶,或許是酒意的薰陶,他越看越覺得,眼前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