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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饒去唸嘆了一口氣，&ldo;我出事其實不是意外，是我父親的續弦張氏動的手……父親查明真相後氣急攻心一病不起，柳青，柳青他或許是想為了我報仇，不知道透過什麼法子奪了權，把張氏還有張氏的兒子關在了偏院裡。&rdo;

關在偏院其實是說的好聽的，張氏母子被關在偏院裡，每三天只有一碗餿了的飯和小杯水，這樣關了不到一個月，聽說張氏就死了。

不是餓死的，而是被親生兒子用石頭活活打死的。

或許是出於對饒去唸的愧疚，饒父竟然也沒有阻止，只是在張氏死後，出面將已經有些瘋癲的二兒子送到了莊子上去，自此一直稱病不出，整個饒家都是柳青說了算。

&ldo;我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rdo;他皺著眉有些語無倫次，&ldo;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很乖很聽話，人多了還會有些害羞……現在卻跟變了一個人一樣……&rdo;

說到最後，他眼神中露出迷茫，&ldo;我不知道哪個才是他。&rdo;

傅湉心裡暗暗的想，或許現在的模樣，才是真正的柳青。

但他嘴裡說的卻是，&ldo;不管他變成哪個樣子，不還是柳青麼?&rdo;

饒去唸楞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又不太明白。

傅湉只好給他舉了個簡單的例子，&ldo;我跟楚向天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四方鎮出了名的土匪。&rdo;

饒去唸微愣，想到楚向天那滿身的戾氣，竟然覺得沒有絲毫違和感。

&ldo;後來我們在一起之後，我才知道他上西山寨只是為了查案，&rdo;不知道楚向天的身份能不能透露，他模糊了一下：&ldo;他其實是朝廷派來查案的官員。&rdo;

&ldo;但不管他是哪個身份，他都是楚向天。&rdo;

就像柳青。不管變成了什麼性格，他都還是柳青。

&ldo;你現在要考慮的問題是，你到底喜不喜歡他?&rdo;傅湉自覺非常有經驗的引導道：&ldo;要是喜歡他，應該是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你都還是喜歡他的。&rdo;

饒去唸若有所思，良久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鄭重的對傅湉的道了一聲謝。

&ldo;二位有為日後做打算嗎?&rdo;解決了煩擾許久的問題。饒去唸眉間的愁緒散開不少。

&ldo;有的，這次回去後，我準備找個機會跟母親坦誠，至於楚家那邊，可能沒有沒有那麼順利。不過楚向天肯定能解決。&rdo;

傅湉笑眯眯道：&ldo;等兩邊的長輩都同意了，我們再去官府結契。&rdo;

&ldo;那就提前恭喜了，若是日後二位擺酒，我一定上門拜賀。&rdo;

傅湉眼睛亮晶晶的，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ldo;他還不知道我的打算，你別往外說。&rdo;

饒去唸失笑，鄭重的應下來。

時辰還早，兩人又隨意扯了不少閒話。無意間發現對方的學識竟然都不差。尤其是知道傅湉才十六歲就中了秀才，饒去唸尤為敬佩，要不是場合實在不合適，估計都要拉著他促膝長談了。

楚向天從縣衙的回來的時候。兩人正談的起興，他走之前端出來的兩盤瓜果幾乎沒有動過。

正好這時候又有侍女過來通傳，該用晚飯了。

饒去唸有些意猶未盡，兩人看書的愛好出奇一致，隨便找個話題都能聊上許久。因此特意請他們一起去正院用晚飯。

傅湉欣然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