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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又陷入過去的回憶，聞湉愣愣的支著下巴發呆。

&ldo;哥哥，你在看什麼?&rdo;一個黑瘦的小孩歪著頭湊到聞湉面前，好奇的往他的方向看過去。

聞湉回過神，對他露出個笑容，隨手指了指食堂的方向，&ldo;看那裡，煙囪冒煙了，要吃午飯了。&rdo;

小孩墊腳望了望食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吸溜了一下口水。

&ldo;猴子，你娘喊你回去!&rdo;大樹後面又冒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對著聞湉身邊的小孩大聲喊道。

&ldo;不許叫我猴子!&rdo;猴子一聽到這聲音就跟炮仗一樣蹦了起來，他動作敏捷的往後一撲，將聲音的主人按在了地上，兩個小毛頭瞬間抱著打成一團。

戰鬥開始的猝不及防，聞湉懵逼的看著打成一團的兩個小孩兒，試圖上去將他們分開，但是兩個孩子顯然是老對頭了，聞湉根本拉不動。猴子稍稍佔了上風，他將另一個小孩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然後手腳靈活的就竄上了樹，得意對滿頭都是灰土的小孩做了個鬼臉。

地上孩子拍拍屁股爬起來，插著腰跳著腳的讓猴子下來。

猴子挑釁的做了個鬼臉，又往大樹上面趴了一截，甚至還一邊爬一邊把樹枝搖的簌簌作響，樹葉撲簌簌往下掉。

&ldo;哎喲，我的老腰啊……&rdo;

兩個孩子的激情對罵之中，忽然插進一道蒼老的聲音，聞湉楞了一下，目光倏然定在面前的大樹上。

大樹還在哎喲哎喲的喊腰疼，隔壁的那顆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抱怨道：&ldo;這兩個熊孩子每天都要折騰幾次，爹孃也不知道管管!&rdo;

&ldo;是呀是呀，我的葉子都快被他們薅禿了。&rdo;另一道有些稚嫩的聲音附和道。

聞湉循著聲音來源看過去，就看見右邊的那棵樹下面緊挨著還種了一棵小樹苗，也就一人高，分叉的樹枝上只有孤零零的幾片葉子。

聞湉：&ldo;……&rdo;

看了看還在吵架的兩個孩子，不遠處的大人們看起來並不在意，他想了想，在袖子裡摸索一會，摸出一把喜糖來。

&ldo;別吵了，吃不吃糖?&rdo;聞湉捏著喜糖在小孩兒面前晃了晃，樹下的孩子果然就停了聲，目光亮晶晶的看著紅紙包著的糖。

&ldo;吃!&rdo;

聞湉笑起來，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分了一半糖遞給他，&ldo;諾，不許吵架了。&rdo;

小孩兒高興的捧著糖，說了一句謝謝哥哥，又得意的朝樹上的猴子晃了晃糖，就寶貝一樣捧著一把糖往家跑，一邊跑還一邊喊，&ldo;娘，娘，我有糖吃!&rdo;

樹上趴著的猴子傻眼了，他往下滑了一點，眼巴巴的盯著聞湉手裡看。

聞湉朝他招招手，他眼睛一亮，快速的滑下樹站到了聞湉面前。

把剩下的糖放在他手裡，聞湉拍拍他的頭，溫聲道：&ldo;玩去吧，以後別調皮了。&rdo;想了想他又指了指掉了不少葉子的大樹說：&ldo;樹也會痛。&rdo;

猴子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看樹又聞湉，說了一聲知道了，然後捧著糖飛快的跑了。

身後的大樹晃了晃，蒼老的聲音慶幸道：&ldo;終於走了，可憐我的老腰喲……&rdo;

其他的樹附和的說了幾句，慢慢又重新沉寂下來。

比起嘮嘮叨叨的兩株牡丹，樹們似乎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

一開始的震驚已經過去，剩下的更多是好奇。聞湉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