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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湉將《易經》抽出來攤放在他面前，&ldo;這個。&rdo;

楚向天看見書名眼皮就跳了一下，接過來隨便翻了兩頁，上面字拆開一個個的都認識，合在一起卻跟鬼畫符一樣，看的腦仁都疼，合上書冊，楚向天冷靜道：&ldo;我覺得還是重新找個夫子來教你比較好。&rdo;

傅湉心裡偷笑，小心覦著他的表情點頭，&ldo;嗯，明天我去跟娘說。&rdo;

&ldo;不用了。&rdo;

&ldo;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rdo;周傳青手裡拿著一把摺扇，從門口緩緩走進來。

&ldo;周夫子不是出去辦事了嗎?&rdo;傅湉驚訝的瞪圓眼睛。

&ldo;誰說的?&rdo;周傳青一臉驚詫，目光不經意掃過楚向天時，微微眯了眯眼，然後一臉溫和的對傅湉道：&ldo;既然跟聞公子約好了，周某就不會輕易失信。&rdo;

說完他又想起來傅湉已經改了姓氏，笑著拱拱手，&ldo;不對，以後該改口叫你傅公子了。&rdo;

傅湉站起身回禮，&ldo;叫我佑齡就好，既然你願意教導我，以後我就尊稱你為夫子。&rdo;他說完還彎腰慎重的行了個大禮。

周傳青閃身避開，沒讓他真的拜下去，&ldo;不用這麼見外，我虛長你幾歲，你叫我周大哥就好。&rdo;

傅湉就乖乖的叫了一聲周大哥。

楚向天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兩人推來讓去，一副親親熱熱的樣子，黑著臉咳嗽了一聲，提醒他們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在。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傅湉就想起來他剛才騙自己的事情，氣呼呼瞪了他一眼，伸手將人往外推，&ldo;我要上課了，你先出去。&rdo;

被他推到門口，楚向天還沒有說話，傅湉就小聲嘟囔了一句&ldo;大騙子&rdo;，然後用力的關上了門。

楚向天：&ldo;……&rdo;

辛辛苦苦哄好的小少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楚向天磨牙，盯著給小少爺講課的好友，陰惻惻的眯了眯眼睛。

周傳青跟傅湉待在書房裡，他先是把傅湉看過的書都粗粗翻看了一遍，每本書的邊緣都起了毛邊，書頁上用蠅頭小字做了筆記，周傳青看了幾條，發現傅湉雖然基礎不太好，但是提出來的問題，大多都直指核心。很有幾分獨到見解。

&ldo;悟性不錯，&rdo;誇了他一句，周傳青合上書，讓他看了看封面，&ldo;我抽幾段，看你背的怎麼樣。&rdo;

傅湉忐忑的點點頭，神情有些緊張。

不用看書，周傳青隨便報了幾個段落，讓傅湉接著往後背。

傅湉的反應不快，周傳青抽選的段落，他總要回憶一會才能想起來，雖然慢一些，但是卻能一字不差的接著往下背。

&ldo;這些書你背了多久?&rdo;周傳青神情還算滿意。

&ldo;花朝節之後才開始看的。&rdo;傅湉有些不好意思。

從他下決心要考科舉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個月而已，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非常聰明有天賦了。

&ldo;那你知道我要你背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嗎?&rdo;

傅湉老實的搖搖頭，他只是死記硬背，上面的很多內容其實並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周傳青笑起來，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傅湉面前，慢悠悠道：&ldo;那就聽我給你講吧……&rdo;

楚向天百無聊賴的靠在樹杈上，書房的窗戶大開著，從樹葉的縫隙可以看見裡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