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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總覺得內心空擋無所依存。

雖然已是大半年過去了，可好似前幾日她還趴在他的桌案邊上看他抄佛經。

謝如有些難開口，&ldo;我的人發現了一樣東西。你要不要瞧瞧？&rdo;

皇帝抬眼，神色凜若冰霜，&ldo;是什麼？&rdo;

&ldo;一件衣服。&rdo;

擱下手中的筆，屏息問道，&ldo;什麼衣服？&rdo;

謝如命人取了來，藕粉色的衣裳，是宮裡頭的樣式，雖然沾了灰，可上頭的刺繡依舊清晰可辨。即使是最好的繡娘，五六人一道繡，不花費三個月，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由此可見，這件衣裳的主人，定是宮裡頭的妃嬪公主。

元灼比其他任何人都要熟悉這件衣服，一眼就認出，是她最愛穿的那件。

&ldo;何處尋來的？&rdo;

謝如震驚於皇帝的反應，看皇帝紅了眼，一時間不敢回答了。

&ldo;說。&rdo;

&ldo;我的手下是在一瘋乞丐身上發現的這件衣服，聽說她是從從死了時疫屍堆裡扒下來的，&rdo;

元灼睜大眼，&ldo;時疫？那屍體呢？！&rdo;

&ldo;燒成了灰。&rdo;

元灼忽然有些站不穩，臉色泛白，手握著桌角，&ldo;燒成了灰？&rdo;

謝如點頭不語。

書房的東西兩邊牆上各自掛著一幅畫。一副謝如立馬可以辨認出，是謹嬪。

另外一副，像是畫的御書房，只是高高的門檻之上，坐著一個三四歲小女孩，朝著書房外頭，女孩身側放著幾個桃子。

謝如第一眼看到這幅畫之時，便猜皇帝畫的是誰，至今未解。若是王雪瀾同楊正的孩子，年紀也沒到這。

書房裡頭安靜了許久，直到皇帝緩過來，語氣比方才更冰冷，&ldo;那些人，不必救了，全處理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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