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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縣令頻頻點頭稱是。
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個轉機,一定要抓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翌日一早寧修與眾官宦勛貴子弟又齊聚在寧記酒樓前。
盧家的人在衙門被打了一通板子還不算完。陳縣令勒令盧家將打砸酒樓造成的損失立即賠付給寧家。
盧家的人不敢怠慢,翌日一早便叫人將五百兩銀子送到寧記酒樓。
平白無故捱了一頓打,小伯爺常封正是沒出撒火。見盧家小廝拿了五百兩銀子來,叫家僕抓住就是一頓耳光。
「他孃的,五百兩銀子就算了?酒樓被砸的桌椅碗筷錢你們賠了,老子的湯藥錢呢?看看我這鼻子,都被打歪了!」
「小伯爺饒命,小伯爺饒命啊。小的也只是來送個銀子。小伯爺說的事情和小的無關啊。」
常封一腳踢在小廝的屁股上,啐罵道:「滾吧。」
左右僕從這才鬆開,那小廝連滾帶爬的跑遠了。
「真他孃的憋屈!」
常小伯爺很生氣,偏偏又找不到撒氣的方法,憋得面紅耳赤。
雖然公堂之上陳縣令已經狠狠責罰了盧掌櫃和盧家的僕人,但盧家大少爺盧閒卻一根汗毛都沒掉。
寧修笑了笑道:「小伯爺真性情也。其實要想教訓盧惡少,不用完全靠官府的。」
「哦?」
常小伯爺頓時來了興趣,催促道:「寧賢弟有法子?」
寧修沉吟了片刻道:「聽說這個盧家大少爺盧閒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平日裡最愛流連花叢,是江陵城中青樓楚館的常客。風流韻事沒少做,在紅粉圈子裡極有名氣。」
「提這些作甚。那盧家的賤種也配稱紈絝子弟?簡直是對這四個字的侮辱。」
眾人:「」
寧修尷尬笑了笑道:「盧家家主最疼愛的就是這個長子,如果盧大少爺被人在青樓打了,恐怕盧家家主面上也掛不住吧?」
常小伯爺並不笨,就是反射弧有些長,寧修點到這裡他立刻明白了。
說白了,覬覦寧修私房菜配方的肯定是寧家家主,只不過派出兒子和掌櫃出面搶奪。
打人砸店的雖然是盧家僕人,但起了惡意的卻是盧家父子。
陳縣令只懲處了盧家的僕人,卻沒有深究盧家父子的責任,小伯爺能痛快嗎?
如果能夠廢了盧家大少爺,也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嘿,這才符合他常小伯爺的風格嘛。
「聽說盧大少爺最常去的青樓是芍藥居,經常一待就是數日。小伯爺若是前去喝喝花酒說不定會有驚喜。」
常封拍著胸脯道:「哈哈,寧賢弟放心好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諸位兄弟的仇就由我一併報了。」
常封還是很有擔當的。
他知道其餘人都是官宦子弟,家族崛起靠的是入仕為官。
而文官這個群體是十分注重官聲的,如果子弟出現聚眾打人的情況很可能會受到彈劾。那樣整個家族都會遭殃。
但勛貴卻不怕這些。
只要不是腦殘犯下謀反的大罪,勛貴是不會被皇帝怎麼樣的。
打人?
打人對於勛貴子弟不就是家常便飯嗎?
何況打的還是紈絝惡少盧閒。
盧家為惡砸店傷人在先,還不準人報復了嗎?
這件事即便鬧到天子那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大家心裡都有一桿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眾人對於常小伯爺勇背黑鍋的行為表示了由衷的敬佩,紛紛拍了拍常小伯爺的肩膀,投向讚許的目光。
常小伯爺只覺得尷尬癌都犯了,嬉笑道:「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