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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段時間裡,解嶙靜靜地打量著瀚辰,忽然發現瀚辰此刻並不如平常那樣矜貴體面。
髮絲稍有凌亂,衣擺尾端沾了些泥屑,肩膀落了一片綠葉,這些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是什麼值得細看的東西,但放在瀚辰的身上……再結合剛才他那驚人的反向操作……
瀚辰帝君……該不會是個路痴。
因為找不到路了,才換成如此低調便於行動的衣服,但又因為實在找不到路,行走在密林之內,才落下了些狼狽的痕跡。
解嶙輕輕牽起嘴角。
平日裡,瀚辰帝君都是掐著瞬移訣的,只要記住了要前去的地方的符紋代號,融進瞬移訣裡,眨眼間便就能到達目的地。
只是今日實在太過特殊,宿京全城戒嚴,若是把瞬移訣定在宿京之內恐要受到影響。
因此帝君在宿京外圍落地,只是……
解嶙趕緊把揚起來的嘴角給壓下去了。
身為津川戰神卻不太認路實在是有些丟人,還是不要戳穿帝君好了。
瀚辰抬眸看向解嶙,又將目光投向天徵:「你們兩個也想進去?」
解嶙點頭。
瀚辰沒再說其他的,這實在是有讓解嶙帶他過去又應瞭解嶙的要求然後讓解嶙閉嘴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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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辰帝君有兩位劍侍,拂日和缺月,一男一女,男的溫文爾雅,文質彬彬,女的英姿颯爽,豪氣萬丈。
只是今日拂日和缺月並未在身邊,解嶙猜測是帝君與那二位劍侍走散了,找不到去天路的路,匆忙之中偶遇他們。
瀚辰便讓解嶙扮成缺月的模樣,隨他一同進入宿京,隨後拂日和缺月自有辦法找到帝君,解嶙也趁此恢復身份,到宿京之內一探究竟。
解嶙嘗試發出反抗的聲音:「帝君,為何不讓我扮成拂日?」
帝君淡淡道:「若施用障眼法,三尊與七星殿眾人全在,若是露出破綻,恐要遭到刁難,你難以脫身,還不如選用凡世易容的方法,這樣,只要你不說話不暴露修為,就無人會拆穿……你與缺月身形相仿,較為容易些。」
解嶙被說服了,並未察覺出不妥,覺得此計可行,便欲讓天徵先恢復劍身,但不知為何天徵卻一動也不動,直勾勾地盯著解嶙,道:「我可以扮成拂日。」
解嶙有些猶豫,但天徵一再堅持,瀚辰也沒有反對,解嶙便由著天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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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天路是一條路,不如說它是一架橋,跨越高不可攀的城牆,直連大齊的王宮。
解嶙與天徵被瀚辰帝君帶著進了宿京,落地之後三人便分別,解嶙目的在探查天龍血失竊的原因,因此直直地奔王宮去了。
天龍血失竊,全津川但凡叫得上些名號的人全來了,解嶙與天徵混在一眾人群之中倒也並不明顯。龍血花鋪成花毯,直直牽引著眾人往泰明殿去了。
進了泰明殿,入目便見一個稍淺但極為寬大的形狀並不規則的池子,這恐怕就是帝王檯曆代齊王登基之後都要向其中滴入一滴血的「血池」了。
解嶙出生在帝王臺的與君山上,因此他對這些比較瞭解,他藏在人群之中,悄悄地踮起腳,按了按天徵的肩頭,讓天徵稍微彎下膝蓋矮一點。
察覺到解嶙此番動作的天徵立即照做,正巧將耳朵湊到了解嶙的嘴邊。
解嶙壓低聲音:「天徵,前面那個就是血池,血池裡鎮壓著千年邪魔以及江山社稷的厄運和災劫,以保大齊龍運昌盛。而天龍血就是鎮壓這千年邪魔的關鍵一物,現在被偷,難怪龍丘旻嚇成了這個樣子。」
天徵聽著解嶙的話,微微彎了彎唇角。
「那幾個人你認識嗎?」
天徵裝傻搖頭。
解嶙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