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有人?誰?”
“我哪知道,也許是貓叉,或雪女吧!”冉櫻喃喃道。
鄒文喬狐疑地瞥她一眼,然後探手推開門,可光是那顫巍巍的咿呀一聲,就嚇得冉櫻差點尖叫一聲拔腿就跑,幸好鄒文喬及時一把扯住她,而且硬拖著她走進去。然而,走進去不過三、四步,冉櫻就真的尖叫一聲掉頭就跑了,鄒文喬立刻拉住她的手把她拖回來鎖進自己懷裡,然後興致盎然地遊目四顧。
在昏暗的燈光下,四周掛滿了一張張栩栩若生的面具,天狗、河童、貓叉、燈臺鬼、白粉婆、闊嘴女、鬼一口、岸涯小僧、玉藻前、網剪……
每一張都活生生得彷彿正在撥出一口口的冷氣,從門口飄進來的山風吹得它們搖搖晃晃的,乍見之下,奸像虛浮在半空中飛蕩,而且隨時都可能會飛過來咬你一口似的,那一雙雙的眼睛更眨著詭異的色彩,好像無論你逃到哪裡,它都能轉過去瞪著你一樣。
鄒文喬這才發現面具並不是掛在牆上,而是用細繩吊起來的。
“這……這就是百……百鬼夜……夜行屋……”冉櫻埋在鄒文喬懷裡囁囁嚅嚅的,兩手幾乎要把他的衣服扯破了。
而鄒文喬卻滿臉興味地頷首不已。“嗯、嗯……不錯,不錯,真的很不錯,我在歐洲看到的面具和蠟人根本就不能比,嗯……很好,很好……”
好個屁呀好!冉櫻不禁嘆息了。沒想到他真的喜歡這種東西!
出乎意料之外的,五分鐘後,出來招呼他們的竟然是一個頂多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而且正是製造這些面具的師傅,兩人一拍即合,相談甚歡,只是苦了冉櫻,不能不陪著鄒文喬在那兒耗上一整天。但相對的,她也得到了她的好處。
雖然面具師傅曾經請他們到裡間喝茶,但在他們經過一間藏有更多面具,更加恐怖百倍的房間時,鄒文喬竟然不願意去舒舒服服地坐著喝茶,而寧願進那間屋子裡恣意地欣賞瀏覽,在這期間,他的手臂始終有力地攬住冉櫻的肩頭,好似預防她逃跑似的。
不久之後,冉櫻就忘記她身處在什麼樣的空間,忘記她剛剛還嚇得差點尿褲子,一心一意滿足地陶醉在那副寬闊結實的胸膛上,感受到他說話時胸口的震動,還有那包圍著她的男性麝香味,一股無以名之的幸福感悄然漲滿了她整個人,令她喜悅得想流淚。
在這一瞬間,她恍然領悟了。
不知動情在何時,或許時間太短暫,但在這一刻裡,當這一份清清楚楚的感動和一種深深的飢渴在她體內迴盪低吟的時候,她確實領悟了。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內心因為某個人而覺得充實、覺得滿足,或者空虛、或者飢渴,難以剋制的對他心蕩神迷,僅僅一個凝視,就足以令她心悸不已,他的一句話,又能教她憤怒萬分,見不到他心裡就覺得好難過,那溫柔的擁抱更使她幸福得快要爆炸了,這種幹變萬化的情緒,只有他能帶給她。
當這雙臂膀擁抱著她的時候,她終於恍悟到自己早已愛上他了。
不是單純的仰慕,也不是膚淺的迷戀,而是真實的愛情,是傾心的戀慕。雖然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遙遠,縱使她一再警惕自己不能作繭自縛,即使如此,她依然無法自己地陷入了情網。
天哪!她怎麼會讓自己落入這種困境中呢?
回程的路途上,冉櫻異乎尋常的沉默,甚至有點緊張,鄒文喬卻只是淡淡瞄她一眼,也不吭聲。
然後,在等候回大阪的班機前,鄒文喬買了一本雜誌坐在候機室裡看,冉櫻則獨自一人佇立在窗前,透過玻璃凝望著跑道上的飛機。
怎麼辦?
一旦瞭解自己的心意後,明知可能性是零,再與他相處下去便是一種痛苦了,可是,他們至少還必須相處一個星期到十天左右,在這期間,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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