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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也在想回家之前，跟大家……好好告別。&rdo;

黑眸映著星光，眼底不知存有多少量級的知識，多少次的交流、思考，跟猶格索托斯交流的記憶、成果都沉澱其中。

雖然每次都沒有記憶，事後只有模糊的印象，但知識確實留存下來了，而且每次都有新的突破、拓展，每次都是一個量級暴漲。

不過，現在的他應該會逐漸發現這些知識，然後逐漸消化，至於最終會是什麼成果，他也不知道，應該會是非常遙遠的事情。

&ldo;這顆星球是一場夢，但並不是虛幻，跟莊周夢蝶是同一理，是你夢見了這裡，也是這裡夢見了你。&rdo;

聽起來像相對論?倒也確實。

房東無聲自語，知道邢遠已經睡覺，還繼續說。

&ldo;如果我說，羅爾城、奧奴帝國，是我為你準備的兩個實驗場，你會生氣嗎。&rdo;

&ldo;他們是參考系，是反應物，微不足道，不足以言，有時候，我為了走路時不至於踩死螻蟻，以免破壞舞臺，還得多留意一下，但他們確實發揮了不錯的效果，盲人摸象，摸石頭過河，在他們這裡，成了可能。&rdo;

&ldo;未來會怎麼樣呢?&rdo;

祂說著，又打了一個響指。與此同時，所有與星空教會有關的生物或事物瞬間灰飛煙滅，包括塔羅斯、院長等人。

奧奴帝國皇城中的所有瘋人院同時崩塌，伴隨著無數人的慘叫與悲鳴，一場的實驗告一段落。

接著，祂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稍一抬眼，此前從羅爾城逃命的貴族也瞬間灰飛煙滅。

兩段戲已經結束了，那麼演員留著也沒有意義。

&ldo;白茫茫，才幹淨。&rdo;祂在嘴裡唸了念。

溫室寧靜，只剩下了微弱的風聲。

時間過了許久，星空上的智慧生物在&ldo;海&rdo;中經歷一次次瘋狂。所有的個都好像合一了，成為了追求唯一知識譜系的唯一意志。他們的願力影響大海，大海極速旋轉，又轉眼形成了黑白兩極圖的瘋狂模樣。

盛大的求知慾與過度的執著推動一切，人們就像崩著一根極細極細的弦，它太長了，也崩得太緊了。

然後，果不其然，在一個適當的時機，它如諸神所料的崩裂了，長弦中斷，大海蒸騰，裡面的人類等智慧生物被甩出，被重新丟回了大地。

星空不再加速，圖騰淡去，像是已經完成了當前的任務，又升回了本該在的維度。

星球的頻率大幅下降，一下觸底，又反彈，最終平穩地回到了之前的頻率。

看起來全世界都恢復原樣了，星球與那瘋狂的同步好像只是全生命共同夢見的幻覺。

但所有生命都知道，那不是幻覺，是比生命還真實的真實。

&ldo;我們……在過早的階段見證了過高的文明。&rdo;

如此盛大，如此驚艷，又怎麼能叫人忘卻呢。

&ldo;是啊，我忘不了這一天，但可惜的是，我的記憶裡好像沒有了我們大海里瘋狂編寫的知識譜系，只有我這樣……還是大家都這樣?&rdo;

&ldo;我不知道，當時我們都太瘋狂了，最終還原出來的知識恐怕超越了我們所有人的認知水平，於是我們所有人都沒能記下來，連帶著之前的譜系一同消失了。&rdo;

這話一出，眾人好像心臟缺了一大塊，即使是三歲小孩都會深感失落。

現在的他們不像在意識海的時候，全生命一體，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