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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把玩著手裡的酒盅子,只說了句:「他不是老十。」
如老四料的那樣,任伯安一回去,就立馬案前伏筆,寫了密信,又安排了隨從快馬加鞭的趕去京城。
九爺收到來信,在府中沉思了一會,便去了八爺府上。當大家都在想著權宜之計的時候,首先發話的就是老十:「咱們就死拖著,瞧他老四十三能怎樣!」
十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十哥,你還是別說話了,聽八哥九哥的。」
九爺看向八爺,等著聽他的意見。八爺手背在身後,在房中來回走了幾圈,終於下了決定:「讓任伯安去籌銀子,給老四他們。」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老九聽了,默默點了點頭。
老十又急了: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咱們就這樣成全了老四他們?」
八爺依舊一副嘴角噙笑,反問道:
「如今他已經查到任伯安與我們之間有著聯絡,難不成,依然對他百般阻撓,讓他辦不成差事,然後狗急跳牆,反咬我們一口?」
十爺這才住口,八爺看著他,只苦口婆心:「咱們不能跟老百姓過不去呀!」
十四也在一邊無奈搖頭:
「十哥,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如果四哥真的參了我們一本,且不說皇阿瑪了,就咱們太子爺,必然會窮追不捨的查下去。索額圖倒了臺,他現在的勢力已經削弱。然而八哥這些年在朝中積累的心血,太子早就虎視眈眈了。就算你不為百姓著想,也總該為八哥想想吧!」
老十乾巴著嘴:
「我…」
九爺無心理會老十,便匆匆回去回了信給任伯安。
果然,任伯安見了九爺的回信,也只能帶頭捐款,這帶頭認捐了五十萬兩。鹽商們跟進,才使得四爺完成了三百萬兩的籌銀計劃。
有了這筆籌銀,再加上國庫撥的銀兩,便足夠賑災了。
不過話說回來,讓老八不明白的是,他們一向做事滴水不漏,又是怎麼被老四發現他們與任伯安之間有往來的。老八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每次與任伯安商議事情,都是靠書信往來,並沒有面議。這無疑是個漏洞,問題興許就出在送信人的身上。
再去問老九,才得知每次送信的人,便是他的貼身侍從夢回。這夢回跟了九爺很多年,每次隨著出門,都是主動當腳踏子,顯然是個忠心的奴才。最重要的是,他很擅長認路,不管多遠的路,只要稍加提示,準能摸到,這也正是九爺為何選擇讓他前去送信的原因。
巧合的是,這夢回有一次到酒館喝酒,遇到了十三爺的隨從。兩人閒聊時,夢回得知,對方稱主子時常賞自己一些好酒,味道那叫一個醇香。夢回有些羨慕,便詢問是什麼酒。一問才知,他竟喝過上營老酒,這酒可是御酒。
「你可真是跟對了人,主子竟然還賞你酒喝。不像我,主子從來都不允許我喝酒,光說喝酒誤事,能有啥事啊…」
見夢回抱怨,十三的隨從笑著安慰道:「我家主子好酒,沒事也會賞我些。這樣,你下次想喝酒的時候,就找我,總不會少你酒喝。」
兩人就這樣漸漸熟識,私下裡經常在一塊喝酒。有一次,夢回喝的飄了,竟然當著那人的面說道:「我家主子呀,一有事了就打發我出城,這一來一回的,累得夠嗆,回來還不能喝酒解解乏,真窩心。」
言多必失,這本無心的話,讓旁人聽了去,就是有利可圖。
那人有心問:
「什麼事,非要出城去辦呀?」
「別提了,除了送信還是送信,我倒是成了跑腿了。」
夢回一不留神就大意了,話說出口才知道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