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頁(第1/2 頁)
「媽的!就沒有一個好人!」陳埕氣的咬牙切齒,現在社會做什麼事都方便,他直接上網一搜,h市有什麼靠譜的律師事務所,就找到了現在這位號稱為有錢人打官司,勝率極高,頗具盛名的律師。
網上一查這位律師的履歷,那也是相當漂亮,在律師界有一席之地,連所在的律師事務所也是能人輩出,都是屬於不拿出足夠的報酬,很難請到的人。
陳埕現在不差錢,而且他的遺棄罪,跟律師們接過的罪大惡極的案件相比,挺輕微的,他覺得既然殺人都能辯護,那他的遺棄罪應該也不在話下。
沒想到他好不容易預約上這位高階律師,就被戳破了希望。
「抱歉陳先生,您如果執意要我為您辯護,我自然不會拒絕,我只是為您考慮最佳的方案。」律師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繼續公事公辦道,「律師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您如果聘請我為您辯護,那麼我建議辯護方向改變,爭取減刑,就跟我之前說的一樣,如果只是爭取減刑我們的實習律師就綽綽有餘,而且價格實惠,您當然不是請不起我,只是再多錢的也是自己辛苦賺的,您有最佳價效比的選擇。」
「當然。」律師淡淡看著陳埕,目光深邃彷彿能看透人心,「您如果執意要做無罪辯護,那也不是不行,我可以極盡畢生所學,將過錯都推給孩子的母親,為您找一個完全無能為力的理由,甚至可以為您最精神疾病方面的辯護,不過這些都需要您提供相應的證據。」
把過錯都推給丁漠漠,這陳埕不太忍心,關鍵是丁漠漠父母替她履行了撫養責任,「你的意思是,說我有神經病?」
「不是說您有病?這個看實際情況的,您如果沒有病,怎麼會選擇放棄美麗的伴侶,可愛的孩子去過居無定所的流浪生活?」
陳埕有點心動:「那法院判定我有病,我就沒事了?」
「如果您的病情是無法控制的,那必須要有監護人看護你,如果沒有合適的監護人控制您的行為,您會被送往相應的療養院,若您的病情在可控制範圍內,您的遺棄罪也是存在主觀性質。」
陳埕聽出律師話裡的意思,如果要把他往精神疾病方面辯護,他想要在外面逍遙法外,必須得有個可以限制他行為的監護人,那他就得當別人眼裡的神經病,要不然就得去精神病院呆著。
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不,說不定還不如坐牢呢?
坐牢他五年後出來,照樣可以花天酒地,要是真被判成神經病了,那他在精神病院不知道要呆到什麼時候。
不用細算,陳埕就覺得不划算。
他一抬眼,就看到律師瞭然的眼神,好像他心裡的小九九在律師眼裡都是無處遁形的。
就算他現在有錢了,又是對面這個人模狗樣的律師客戶,但他總覺得自己跟律師相比,矮了一截。
陳埕有些惱怒:「我看你,怎麼覺得有點不順眼呢。」
律師聞言,不置可否挑了一下眉,「抱歉。」
沒有要解釋和糾纏的意思。
陳埕這樣的人,註定不會成為他的客戶,與其跟這樣的人較真浪費時間,倒不如多接幾個有把握打贏,還能漲名望的案子。
最後陳埕還是找了個實習律師接手自己的案子,而那位拒絕他的知名律師對他依舊挑不出什麼錯。
但陳埕心裡就是覺得不舒服,好像被人看不起,還沒處說理一樣。
他懷著一肚子怨氣回到自己租的大平層,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他根本沒心思享受生活。
不過今天有點不同,華國畫家拍賣展要開始了,當初跟許家大少合作的時候,他就將自己最滿意的一副草原畫交上去,不管有沒有出價,許大少都會高價拍下,從今天過後,他在畫家圈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