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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再也聽不下去,如絕望哀鳴的獸般嘶吼,痛啊,真的好痛,渾身骨頭,無處不在痛,為什麼會這樣?我緊緊抱住墓碑,模糊了視線,只能哀鳴著一遍遍喊她的名字。腳步聲遠去,我也顧不得,彷彿抱緊了石碑,就能抱住她,可是為何如此冰冷?
手指撫過她的名字,抹去淚後看清底下還有一行字:我願許你一生唯一,可你卻沒留在原地等待,我的承諾該何去何從?
夫君,許我唯一可否?子揚,你能許我唯一嗎?
餘淺。。。。。。我不敢相信,她如一縷青煙一樣,在我的生命裡飛逝而去……我再忍不住失聲痛哭,哭得肝腸寸斷,哭得昏倒在墳前。再醒時,人已經在醫院,滿目都是蒼白,我沒有一絲力氣再動,耳旁誰的說話聲都聽不到了。腦中反反覆覆她那兩句話,沉痛地想:淺淺,我願許你唯一,可你在哪?
子傑是在過了幾天後再度出現在我病房的,看到他就如看到我自己,形消見骨,滿眼痛楚與絕望。他說:子揚,我們終究是錯了,籌謀一切,算盡天下,然後把自己也搭了進去。那天之後,他就回了部隊,哪怕是逢年過節都不肯回來。
很早我就說我們是同一種人,除去心機城府外,也同樣的執拗。所以懂子傑的想法,如果我們碰面,只會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然後那裡頭是無盡的悔恨,重複撕裂著那心口的傷,傷的名字叫餘淺。
原來,一個人的孤獨不是與生俱來,而是從開始懂得感情開始。
在那之前,我以為自己費勁心血為一個女人謀劃是愛,可當撕心裂骨的疼不是為她時,才懂得,我的心早已丟在了那個笨笨的豬身上。餘淺於我,不是陷入一場愛戀,而是中了她的蠱。很可笑,蠱是我給她種下的,最後那蠱毒卻侵襲了我心。
巫蠱比毒更致命,毒品可以戒,這個卻不能。
☆、19。(子揚篇)誰是誰的毒?
我不知道在那之後是過得怎樣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白天可以腦袋清晰地主宰衡量一切事務,該耍手段時耍手段,殘酷又幹淨。甚至卿微的事,我都能安排妥當,有條不紊地控制全域性,安排人去尋找根治血癥的辦法。可一到晚上躺下時,從身到心的莫名空虛,像是強行記憶般一遍遍回想著我與餘淺的曾經。
從傳奇到現實,從生到死。。。。。。
就是用著這種自虐的方式,凌遲、折磨自己的神經與思維,然後是心。
這麼沉沉浮浮過了一年半,中間卿微的血癥並未根除,但得到了緩解,醫生團那邊新藥正式研究出來,她表姐也找了過來。帶來的訊息是這世上只有一人能醫治這血癥,可那個人卻失蹤了,也可能死了。這無疑是個噩耗!
血癥之病就這麼拖了下來,卿微的體質本已虛弱之極,這次重創雖救回了一條命,但只要一日不根除血癥,她就避不開最終的悲劇命運。而且不知為何,在查不出任何病症的情況下,她的腿落了殘。
經此一事後,我對她再無心思,除了責任。無法在這種時候,就置她於不顧,將她安排在專門的醫療機構,提供最好的環境,並讓醫生團繼續研究。又找了私家偵探去尋找她表姐口中所說的那個唯一能醫治血癥的人。
那天是一場餐會,我們常聚的幾人湊在一處,不知怎麼講著就講到女人身上去了,浩子突然插話進來說在吳市看到了一個與餘淺長得很像的女人,頓時場上氣氛僵冷,所有人都看向我。連我自己也沒發覺,在餘淺那個名字出現在他們口中時,我的臉沉了下來。
她的所有一切,已經成了我永難磨滅的心殤。
過後幾天,在單位裡聽著會議報告,突然聽到有個教育計劃要去吳市開展,心中一動,吩咐下屬把那計劃送來我辦公室。可能是鬼使神差吧,在聽過浩子說吳市有個女人長得像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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