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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克瑙仍被包圍著,以密拉特第五騎兵旅bao動為始的大起義還遠々沒有結束。
“煞嘽可駭崴”(意為:“妖風”;印地語shaitan…ke…hewa的音義訛譯——譯註)仍在席捲整個印度大地,成千上萬的人己經死去,而在這避風港似的古爾科特,生活節奏卻是那樣緩慢和平穩。
這年十月艾什已滿五歲,直到來年(1858)秋西塔才從一個遊走的“撒德祜”(印度教神職人員——原注;印地語sadhu的音義訛譯——…譯註)嘴裡瞭解到外界所發生的事情。德里和勒克瑙已被重新收復,那那大人也流亡在外了,英勇的佔西女皇拼死在疆場,她女扮男裝奮戰到最後—滴血。“撒德祜”說,公司的統治雖然被粉碎,但“富人西司”
們又重cāo大權,勢力變得更為強大,他們正對那些在大起義中與他們抗爭過的人施行殘酷的報復。東印度公司是消失了,可它的統治地位被白人女皇——維多利亞——所代替,整個印度成為英皇的屬地,她派來了英國副王和英**隊管轄這片國土。西塔設法說服自己,這人一定是聽錯了訊息,要不就是在騙人。倘若他的話屬實,她就只好將艾什奧克再送還給他的親人,事到如今,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這種前景。情況不可能是真的……但願它是假的。她要等待下去,不弄清情況,什麼都不做。沒有必要慌忙從事……
她等待了整々一個冬天,chun天來了,新到的訊息卻全部證實了“撒德祜”的敘述;然而,西塔仍然沒有采取行動。艾什奧克是她的,她怎麼願意,怎麼能夠將他放走?過去有一段時間她是會答應的,那時候她還沒有權利將他看作自己的兒子,也沒有權利要求他接受這種關係。再者說,她並沒剝奪他生身父母的權利,因為他們已經不復存在,若論誰人對他有權利,那當然應當是她自己!難道不是她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就一直愛著他,撫養著他嗎?難道不是她在他母親分娩後就把他接了過來,並用自己的ru汁將他餵養大的?他不知道他還有第二個母親,只知道是她的孩子,所以她沒有搶jie任何人——任何人!他早已不是“叭叭艾什”,而是她的兒子艾什奧克,她要把藏在牆洞裡的文書統々燒掉,只要不聲張,誰也不會曉得。
就這樣他們在古爾科特一直生活著,ri子過得很愜意。然而,西塔並沒有燒燬希拉里的文書,因為,每當快要下手時,她就會想起“伯拉大人”的yin魂可能要採取某種報復,這種憂懼就超過對這些具有證明力的文書的厭惡。
城子裡又搞起了慶宴和煙火。但這一回是祝賀嵐旎章奴…巴伊生了兒子——這個一度淪為舞女的女人此時已變成古爾科特的實權統治者,她完全左右了皇帝,連她最微小的願望也必須得到滿足。
羅闍下令臣民舉行歡慶,人們雖然熱情不高,但只好從命;城裡的居民都討厭這個“鬧池姑娘”,對他們來說她養個王子倒是一件掃興的事。但剛出世的這個王子並不是繼承人,因為羅闍的第一位夫人(已死於分娩)曾留給夫君一個兒子:名叫拉爾吉,即“受人擁戴”的八歲優婆羅闍(王儲——譯註),他不但是父王的掌上明珠,而且是所有古爾科特人的驕傲。然而,在印度,人生是未卜的,誰能夠說得準這孩子一定可以長大chéngrén?他母親婚後十五年生了不下九個子女,除了拉爾吉(他是最後一個在母親死後生下來的兒子)全部夭折於搖籃時期。她本人也在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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