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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
他瞬間清醒了,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甚至在閃閃發光。
剛才完成了冒險把織田作之助推開的時候,他的手按在織田作之助的胸膛上,松谷蓮這才發現一直以為對他只是朋友態度的織田作之助的心臟竟然在「敲鑼打鼓」。
如果真的只是幫朋友完成懲罰冒險而被輕輕地親一下臉頰,會興奮成這個樣子嗎?
松谷蓮自信地回答,如果是織田作之助就絕對不會!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自己的想法,沒想到在車上坐了一會兒竟然睡著了……如果剛才沒醒的話,這樣天賜的時機就又要錯過了。
織田作之助沒有發現懷裡應該沉沉睡著的酒鬼已經醒了,因為松谷蓮所使用的保持呼吸節奏的方法正是織田作之助教的,可以說是活學活用了。
他為了讓松谷蓮在睡夢中沒有顛簸感,步伐走得緩慢而平穩,因為沒有多餘的手去按電梯,直接走樓梯走到了八樓。
到了公寓門口,織田作之助抬起左腿,將松谷蓮的雙腿架在上面,騰出一隻手按了一下指紋鎖。
在門關上的一瞬間,松谷蓮才彷彿被吵醒了一樣緩緩睜開眼。
「織田作……」
松谷蓮有模有樣地揉了揉眼睛,低聲問道:「到家了嗎?」
「到了。」織田作之助脫下鞋子,抱著松谷蓮走到客廳,將他放在沙發裡,臂彎裡頓時空落落的,「頭疼嗎?」
他半蹲在沙發前,湛藍的瞳孔專注地看著松谷蓮,語氣裡是顯而易見的擔心和關懷。
公寓裡的燈還沒有被開啟,只有泠泠月光從陽臺灑了進來,為不甚明亮的空間鍍上一層瑩瑩白紗。
在此之前想好的所有試探話語一瞬間全部從腦海中清空,松谷蓮抬手按住胸口,有些難受地皺緊了眉頭:「你……過來一下。」
織田作之助以為他是酒後身體不適,雙手撐在沙發上,側耳湊了過去,想聽他要說什麼。
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聽到,反而被握住了雙手,下一刻,絲毫沒有防備的織田作之助就被掀翻,仰倒在了厚實綿軟的地毯上。
罪寇禍首將他的雙手按在身前,沒有用多少力氣,好像並不擔心他會掙脫一樣。
「織田作,我可以吻你嗎?」
織田作之助心跳空了一拍,清楚地看到問完之後松谷蓮的面頰便迅速地染上了羞意,卻分毫不讓地壓在他的腰腹上,隔著薄薄的衣物,身體的熱度在彼此侵染。
「……遊戲已經結束了。」
「不是遊戲。」
松谷蓮鬆開手,往後面坐了坐,扯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風衣紐扣,示意他坐起來。在視線重新回到差不多同一水平線時,他強迫自己一直看著織田作之助的眼睛,在臉頰快要把自己燙熟的熱意下,認真地重新問道:
「織田作,我可以吻你嗎?」
一切好像是聚會中的重演,織田作之助沉默地垂下眼眸,隨後抬起,眼神在不經意間變得暗沉:「你想吻哪裡?」
松谷蓮抿了下嘴唇:「吻哪裡都可以嗎?」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後退。
「可以。」織田作之助說,「你想吻哪裡都可以。」
織田作之助依舊是坐在長毛地毯上,後背靠著沙發,松谷蓮卻沒有那麼好運,之前為了壓迫織田作之助而選擇的坐姿讓他的左腿超出了地毯的範圍,貼在冰涼的瓷磚上。
即便是用體溫溫暖了這麼久,瓷磚仍然帶著揮之不散的涼意,松谷蓮挪動了一下左腿,調整了一下坐姿,小腿內側緊靠著織田作之助的大腿,大敞的風衣蓋住了他深灰的長褲。
像是因為太過寒冷,而主動縮排織田作之助的風衣裡一樣。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