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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很近很近的織田作之助抬起眼, 在近乎黑暗的環境中看著他, 湛藍色的瞳孔中映著細碎的光,更深處是不加掩飾的擔憂:「有哪裡不舒服嗎?」
一直身為朋友相處,似乎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了。松谷蓮壓下心中的不適,揚起笑容:「剛才忽然想到有個遊戲還沒有簽到,嚇了一大跳。」
他沒有說實話,織田作之助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剛才臉色突變的松谷蓮確實讓他很擔心, 織田作之助不準備繼續試探了。
織田作之助伸直了雙腿, 躺了回去。身側的松谷蓮已經翻了個身,手機螢幕又亮了起來,時不時傳來手指點選在螢幕的細微敲擊聲。
在空氣安靜了一會兒之後,織田作之助想起來剛才松谷蓮似乎是想問他什麼,結果被他打斷了。
「松谷,你剛才想問我什麼?」
狀似沉浸在遊戲中的松谷蓮順口回答道:「啊,已經忘記了,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是吧,等想起來我再問你。」
織田作之助扭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嗯,晚安。」
「晚安。」
……
他好像在做夢。
松谷蓮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做夢,夢中的他躺在床上,與織田作之助面對面,正是睡前的場景。
「被欺負嗎。」
織田作之助眼神垂了下來,聲音也低了下來,好像不想被聽到:「還好。」
第二次聽到織田作之助的回答,松谷蓮才發現這時候的織田作之助竟然有點不好意思,眼神也有點閃躲。
就這麼喜歡那個人嗎……
夢中的一切都被放大了,嫉妒和委屈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巨蛇,一寸一寸地啃食著他的理智。
反正是在做夢,這個念頭飛速閃過的同時,松谷蓮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不行的,織田作。」
沒有了現實中的後一句話,織田作之助有點不明所以地看過來:「為什麼這麼說?」
松谷蓮笑了笑,手臂撐在床上,上半身傾斜過去的同時,另一隻手拽住了織田作之助家居服的衣領。
「別喜歡那個人了,喜歡我吧,我不會欺負你的。」
其實松谷蓮的手指有點顫抖,但是他很清楚,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夢中做什麼都不會被真正的織田作之助知道,所以就讓他在夢中肆無忌憚一下吧。
在織田作之助震驚的眼神中,松谷蓮閉上眼睛,再次縮短了與他之間的距離。
呼吸真正地交纏在一起,松谷蓮聞到了常備在橫濱公寓中剃鬚水的味道,微苦又很清新,和織田作之助有點像。
原來織田作之助的嘴唇也是柔軟的,軟得好像棉花糖一樣。
只是觸碰了一瞬,松谷蓮就退開了,他面頰被燒得火紅,絲毫沒了之前的氣定神閒,迎著織田作之助看不出表情的面容,他緊張地拽緊了手下的布料:「入睡前還要剃鬍子嗎?」
織田作之助好像是笑了一下,說了什麼。
但是夢境因為松谷蓮緊張的心緒徹底扭曲了,他有些著急地問道:「你說什麼?織田作,你剛才說什麼?」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松谷蓮,織田作之助說的內容對他很重要,一定要聽清楚。
可是他越是著急,夢境坍塌得越是迅速。
松谷蓮猛地睜開眼,織田作之助正靠在床頭,手裡筆記本,聽到動靜看了過來:「你醒了。」
「你剛才說的什麼?」松谷蓮迅速坐起身,手掌按在織田作之助胸前,眼睛緊緊地盯著織田作之助的嘴唇。
織田作之助合上了筆帽,不明所以地重複道:「你醒了?」
「不是!」松谷蓮氣得拍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胸膛,「不是這個。」
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