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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進來不知道,一進來嚇一跳。
只見整個房間宛如被人拆遷過一樣,客廳裡的玻璃茶几被人狠狠地砸到牆上的電視上砸了一地的玻璃碴,電視牆上也露出一個大洞,電視對摺成九十度被扔到地上,牆上的電線光禿禿地裸-露著,牆粉伴著水泥灰還撲簌簌地向下掉。
看到她進來了,洛川索性也沒再攔著,盯著牆上一掌大的窟窿,他道:「本來想撞門的,但她把房間反鎖了,人還抵在門上,我怕強行進去會出事,索性就把牆砸了得了。」
「鄒醫生去沙發上坐一會兒吧,等我手下的人把工具拿上來就可以拆牆了。」
他的語氣平淡且自然,彷彿他說的不是要把別人家的牆拆了一樣。
「不是!」姜黎難以置信,「這又不是你家的房子,你憑什麼拆啊!」
「房子我已經跟房東買下來了。」洛川無所謂道。
「可是鬱歌還住在這裡啊!她和原房東的租房合同沒徹底結束的話,你是不能就這樣闖進她家的!」姜黎邁過一地狼藉走到臥室前,沒好氣道。
「洛川!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是我和鬱歌之間的事,鄒醫生管得太寬了吧?」洛川不為所動道,他側臉看了看夏舜柯,眼底的情緒一點點慢慢積蓄,「夏先生也是鬱歌叫來的嗎?」
「你們居然還有聯絡啊?」
兩個人的眉眼官司姜黎不關心,她著急地敲了敲臥室的房門:「鬱歌,是我,鄒星彤,我來了,你別怕。」
「開門吧,我帶你走。」
門後是一陣壓抑的哭聲。
夏舜柯把目光從姜黎的身上慢慢收回,放在洛川上,他看著面前這個戾氣橫生的老同學皺了皺眉:「你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模一樣。」
「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從來不在乎旁人的意願。」
或者說,洛川比以前還要肆無忌憚。
上學的時候他還算有所敬畏,對著學校裡的老師和規章制度有所收斂,到了社會上,除了法律,誰也管不了肆無忌憚的他。可更多時候,法律只會在事情發生很久之後才能聲張正義。
洛川眼神古怪地看了夏舜柯一眼,他砸了半天牆確實有些累了,在還算乾淨的沙發上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夏舜柯,別這樣高高在上地指責我,你又算什麼好東西?」
「以前的事,只是我看在別人的份上不追究罷了,不然,你以為,就憑你當年做的事,你能安安穩穩地過那麼多年嗎?」
夏舜柯眼神一動,他別過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洛川笑了,壓低聲音:「忘啦?要不要我來提醒你一下?」
「十年前,二中後面的小巷子,那塊失蹤了的金錶,還有——黃姚渝。」
「你該不會認為你和她做的事有多天衣無縫吧?」
「怎麼就那麼巧,你就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學校附近,監控拍到你進了巷子,卻再也沒出來?」
「你和她做局用金錶騙我去那裡,是想讓那些賭場的打手把我綁走?你們想幹嘛?殺了我?揍我一頓?該不會只是想讓我參加不了第二天的高考吧?」
「可惜了,你們沒能得償所願,我沒事,她卻死了。」
「夏舜柯,你就是個爛人,躲在女的後面算什麼東西?居然還有資格來說我。」
「要不是她死得太慘了,我不計較,你該不會真以為警-察連你們那些小動作都發現不了吧?」
洛川眼神裡充滿了挑釁,他看著臉色一點一點凝固的夏舜柯笑了。
當年那麼大的事發生後他是無措了一段時間,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立刻找人去調了學校附近所有的監控,居然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些奇怪的蛛絲馬跡。
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