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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調清揚：&ldo;我不是已經來了嗎?&rdo;

u的夜很靜，遠處有戲劇學院的學生在排演露天劇目，鄭暮瀟忽然覺得遺憾：&ldo;你當初要是來u讀戲劇就好了。&rdo;

匹茲堡離伯克利太遠，來往一趟很不方便。靜安之所以選擇跨讀新聞，一部分是想拓寬知識面，期望能從全新的角度去解讀學業與生活。

靜安只在匹茲堡待了兩天，返程飛機上也在趕論文。一直忙到期末，終於收到兩份實習offer，可仍舊開心不起來。畢業後是否回國是留學生普遍的問題，以她的職業規劃為基準，留美積累經驗是更好的選擇，但她想回國陪奶奶。

猶疑不定之際，點開手機注意到程煙在群裡圈了她幾次，先前她沒有心力顧及，暫時遮蔽了群訊息，現在翻完聊天記錄後一併回覆：&ldo;抱歉，3月份我在國內，回來後也忙考試，沒注意訊息。&rdo;

程煙立即回：&ldo;少來了，你不是還去匹茲堡了麼?那天我找鄭暮瀟討論題目，他說他送你回來的，不過沒在伯克利過夜，當天就飛回去了。&rdo;

&ldo;他暑假會來矽谷實習，提前來看下實習公司。&rdo;

&ldo;嗯，聽他說了。我們也都留矽谷，鄭暮瀟說你還沒確定?&rdo;

&ldo;對，還在考慮。&rdo;

&ldo;鄭暮瀟都要來，你肯定不能走。好，之前問沈西淮，他說可能不回去。他們家那麼大一公司，他留矽谷實習幾個意思，是要去其他公司竊取行業機密麼?&rdo;

靜安乍看到&ldo;沈西淮&rdo;三個字有一瞬間的陌生，上一次見面還是去斯坦福聽課，那時她起了點奇怪的小心思，現在想來只覺恍如隔世。

她回：&ldo;我可能會去好萊塢，那邊實習機會更多一些。&rdo;

但去好萊塢成本更高，靜安最後還是留在了矽谷，實習一個月後，八月份仍舊買了機票回國。

在家裡待到開學，走前一天奶奶拉住她手，旁敲側擊要她以自己的想法為主，避免得不償失。

靜安有些難受，笑著說：&ldo;我從來不勉強我自己。&rdo;

奶奶也笑，&ldo;這樣最好。&rdo;

靜安見奶奶笑著打量自己，繞去後頭抱住她：&ldo;怎麼了?捨不得我呀?&rdo;

&ldo;怎麼會捨不得?每天在我面前晃，再不走我都要看膩了。&rdo;奶奶拍靜安手背，&ldo;我是想啊，我們家孫女兒長得還算周正，學習也優秀，怎麼眼光那麼高呢?就沒哪個青年才俊能被她看上?&rdo;

靜安仍是笑，&ldo;我都說了嘛，我從來不勉強我自己。&rdo;

&ldo;你那些個同學都那麼優秀，那這眼光得是多高啊?還是說已經心有所屬啦?&rdo;

靜安試圖糊弄過去，&ldo;對對對，我就是心有所屬了。人家太上進，我拼命追著還不一定趕得上。&rdo;

&ldo;那我知道是誰了。&rdo;

&ldo;誰?&rdo;

&ldo;你不告訴我，那我也不告訴你。&rdo;

靜安無奈地笑，沒再問下去。

隔天飛舊金山，再坐地鐵返校。剛忙完開學，程煙在晚上發來訊息，喊她去漁人碼頭。靜安覺得太遠，想了想說不去了，程煙大概在忙著party，沒再回復。

等她跟爸媽影片結束，才發現程煙給她打了好幾個語音電話，她立即回撥，程煙那邊音樂震天響，她扯著嗓子喊：&ldo;你幹嘛呢?一直佔線!我喊沈西淮去接你了!應該早就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