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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顧向年卻完全像是預判了他的行為一樣,輕易地就捉住了他蓄力一擊的反擊,並將兩隻手握在一起,使勁一拉,死死地按在陸宇寧的頭頂。
「打架,我比你熟練。」
像是還嫌給陸宇寧積蓄的怒氣值不夠一樣,顧向年又用修長的雙腿壓住陸宇寧僅剩的自由的膝蓋,用戀人一樣親密的姿態貼到陸宇寧的耳旁。
「我不管你為什麼討厭我,但是小飛機,你不許把我忘掉,至少現在不許。」
沒等陸宇寧嘴裡最惡毒的反擊說出口,武思思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廁所外面。
「小鹿,你在裡面嗎,是不是不舒服,剛新同學也來找你了,也沒看到個人影,不知道他是不是迷路了,要是你生病了的話我就帶你去找校醫。」
狠狠地瞪了一眼欣賞著自己狼狽姿態的顧向年,陸宇寧的雙手終於恢復了自由,他整了整被弄亂的衣領,大步走出了衛生間,將顧向年甩在了身後。
安撫了明顯有些受驚的武思思,兩人重回了人聲鼎沸的操場。
男生們已經脫了厚外套,拿著從器材室借來的籃球興奮地追逐起來。
陸宇寧找到了抱著兩個羽毛球球拍,翹著二郎腿在操場邊緣的草地上眯著眼曬太陽的溫煦。
「走,我們來打幾局。」
少年的身影擋住了溫煦眼前的陽光,不理她無奈的推辭,陸宇寧將心中無處發洩的憤怒都揮灑在了飛翔天際的羽毛球上。
而另一邊,顧向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加入了男生打籃球的隊伍。
憑藉著優越的身高和體能,很快男孩子們都爭著和他當隊友,而不少花痴的女生,則圍到了籃球架下,開始瘋狂的尖叫助威。
對於男生之間這種純粹因為原始武力崇拜而形成的友誼,陸宇寧是不屑一顧的。
這些人哪裡懂得,世界上許多惡魔,都是披著天使的皮囊,在人間作惡。
而真正純潔如同水晶的善良心靈,則藏在溫煦肖央這樣普通又溫暖的凡軀裡面。
剩下的課顧向年都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而因為籃球賽和他漸漸熟悉的男生女生們都不時跑來和他聯絡感情。
一旁的陸宇寧煩不勝煩,只能每節課後,都拉著溫煦去「凹」字形教學樓包裹而形成的小花園裡討論一個兩人正在追的連載懸疑故事的情節。
「小鹿,你這兩天好像不太對勁啊,整天板著個臉,好像很不開心,是不是因為我和你換了位置,和那個新同學坐一起你很不舒服啊。」
溫煦用鞋底擦掉畫在沙地上的懸疑小說人物關係圖,有點擔憂的看著悶悶不樂的陸宇寧。
「要不,我們換回來吧?我是女生,他應該不會對我很兇的。」
冬日難得一見的陽光灑在細碎的沙地上,被花匠剪接得十分漂亮的微型景觀花壇裡玫紅色的茶花開得正好。
陸宇寧捻起掉落的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沒嗅出什麼香味。
「不關他的事,我只是需要時間適應,你知道的,我喜歡『傻』一點的朋友,他太聰明瞭,不好糊弄。」
溫煦的嘴立馬撇了起來,
「哼,你就拿我們開涮吧,有什麼事總憋在心裡,我看你遲早憋出抑鬱症來。」
陸宇寧無言一笑,碾碎了手指間凋零的花瓣。
毫無作用的抱怨又能幫他什麼呢。
母親的淚水沒有挽留住父親,自己的哀鳴也沒有阻止稱呼他為「小飛機」的少男少女的笑聲。
生活早就教會了他,與其抱怨,不如改變。
就像程靜咬著牙掙錢養活了家庭,自己熬著夜學習考試離開了三流的初等中學。
如今生活的平靜和幸福,都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