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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通知,那麼他就會受驚,就要先開槍,然後才問問題。我給他打電話時,他可能已經中彈身亡了。”
鄭相林向司徒秀尊走了過去:“秀尊,我知道你一開始就負責這次調查。我知道你利用這幢安全的房子和閉路電視監視欒蓓兒女士得到了上級認可。我也理解你處理該案並獲得這個證人的信任所存在的困難。可是……”鄭相林轉過身去,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措辭。雖然常常身處險境,但是劉建安的死還是讓大家很震驚。還有,這個案子肯定有問題,每個人心裡都清楚。鄭相林轉過身來繼續說:“然而,你不知道你的行動方案不到位,人卻被殺害了。這怎麼解釋?”
司徒秀尊馬上反駁說:“我們應該秘密地做這件事情。我們不應該讓人圍著欒蓓兒轉。他這個人在我們掌握足夠的起訴證據之前就有可能溜掉。”她長出一口氣:“老鄭,我不認為是欒蓓兒殺了劉建安。我認為是有幕後指使者。我們必須找到她。但我們必須悄悄地幹。如果我們不保密,那麼劉建安可能就白死了。如果欒蓓兒現在還活著的話,我們一公開,她過不了多久就得被暗殺。”
司徒秀尊看看那輛麵包車,倘若當時不是劉建安而是她和欒蓓兒在一起,那麼今天晚上她就沒命了。對檢察院來說,無論多麼遙遠,死亡總是一種可能性。如果她被打死了,那麼司徒秀尊會在她孩子們的記憶中逐漸消失嗎?她敢肯定她那八歲的女兒會永遠記得她的媽媽。然而,她對三歲的麗麗就拿不準了。如果她被打死了,麗麗在若干年後只會把司徒秀尊當做生身母親了吧?單單想到這些就讓她幾乎要癱瘓了一樣。她能不痛苦。
其實,有一天她被姐妹們說活了,做了件很荒唐的事情,莫明其妙去看了一下手相。看手相的人熱情地接待了她,還給她倒了一杯茶,然後跟她聊了起來,問了她一些聽起來漫不經心的問題。司徒秀尊知道,這些問題是用來摸索背景資訊的,那個女人一本正經,漫不經心說著一些令你左右為難的的廢話,一邊在看司徒秀尊的過去和將來。
看手相的人仔細看過司徒秀尊的手掌心,告訴她,她的生命線斷開了,不過兩條線又搭上了。事實上,是她見過的最不好的一個。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司徒秀尊手掌上的一塊疤痕。司徒秀尊知道這是她小時候在院子裡摔倒在玻璃瓶上造成的。不過,看手相的人說她命運坎坷,會有兩次婚姻,還要面臨什麼災難,能不能破?當然能破了,那得需要你掏錢。司徒秀尊一笑了之。
看手相的人端起她的茶杯,顯然在等待司徒秀尊懇求更多的資訊,大概是在期待正常費用之外的賞錢。司徒秀尊告訴她,多年來連一場感冒也沒有得過。一切都健康。我剛離了婚,不過不想再談婚論嫁。
婚姻不一定是自然要求,看手相的女人說,揚起塗畫的眉毛來強調這顯而易見的觀點。聽到這樣的話,司徒秀尊付了她五塊錢,走出了門。現在她疑惑極了。
張小鬼用腳趾踢著塵土:“如果有人幕後操縱,那麼殺人者現在可能藏了起來。”
——我想不會的,如果事發之後就逃跑了,那他就等於承認自己有罪。我想他不會跑的,他要玩深沉。司徒秀尊說。
——我不喜歡這樣,我覺得我們還是發個尋找欒蓓兒的通告,把她逮起來,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只有逮捕她才能弄清楚這樁命案的真正原因。鄭相林說。
——老鄭,當我們有理由相信她跟這個謀殺案沒有牽連時,我們不能指明她涉嫌謀殺,她自己也許還是個受害者。如果她的確是這樣的話,那就讓檢察院左右為難了。你知道這一點的。司徒秀尊說,她的聲音急促而緊張。她擔心欒蓓兒被通緝。
——作為目擊證人。她符合這一條。鄭相林說。
——在全國通緝逃犯,也不是什麼最理想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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