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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嗨，你爺爺非常愛你的伯父，對吧？&rdo; 張崇武：&ldo;在我們國家，一個家庭中長子的地位是很重要的。你怎麼想到問這個？&rdo; 艾麗絲：&ldo;我注意到，每當你爺爺說起你伯父的時候，他的語調、表情都顯示出對這個兒子的鐘愛和懷念。他內心的痛苦令人心碎。&rdo; 張崇武：&ldo;是啊，我的伯父生在戰爭年代，和爺爺一起經歷了太多的苦難和危險。他是爺爺的命根子啊！記得剛剛得到我大伯死訊的時候，爺爺大病一場，一年多後才漸漸恢復。&rdo; 艾麗絲：&ldo;我的爺爺也是這樣。我的奶奶因為湯姆叔叔的死而精神崩潰，把車開到河裡淹死了。&rdo; 張崇武沉重地嘆息道：&ldo;唉！可惡的戰爭！&rdo; 艾麗絲：&ldo;你好像沒有見過你的伯父？&rdo; 張崇武：&ldo;是的，我出生的時候他已經在越南了。你也一樣啊，你出生的時候，你的湯姆叔叔不也在越南嗎？&rdo; 艾麗絲：&ldo;我只是在照片上看到過湯姆叔叔。他很英俊。你的伯父呢？&rdo; 張崇武想了想：&ldo;我看到伯父的照片都是他穿軍裝的。我認為不能用英俊來形容他，準確地說應該是……可怕！&rdo; 艾麗絲不解地瞪大了眼睛：&ldo;天哪！他長得很兇惡嗎？&rdo; 張崇武：&ldo;不，不是這個意思。怎麼跟你解釋呢？……這樣說吧，他像是一具用鋼鐵打造的身軀，令人望而生畏。他生來就是一個戰士。&rdo; 艾麗絲：&ldo;哦……我懂了，看來我叔叔遇上了一個可怕的對手。&rdo; 張崇武心中一驚，頓時後悔自己不假思索說出來的話。他擔心地問：&ldo;艾麗絲……你……&rdo; 艾麗絲：&ldo;什麼？你想說什麼？&rdo; 張崇武：&ldo;你真的不介意嗎？我是說，我伯父和你叔叔……他們在戰鬥中也許是……&rdo; 艾麗絲：&ldo;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為什麼要介意？如果不是爺爺常和我談叔叔的事，我甚至感覺不到我還有這樣一位親人。怎麼，你很在意這件事嗎？&rdo; 張崇武：&ldo;不，你說得很對，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是歷史。我們來探尋這段歷史只是為了把它弄清楚。對兩位老人來說，他們不想在有生之年留著這個遺憾。&rdo; 艾麗絲：&ldo;張，哦，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rdo; 張崇武笑了：&ldo;完全可以。在我們中國，像我這種年齡的人一般都被人稱為小張。&rdo; 艾麗絲：&ldo;小張。好吧，小張，讓我們拋開這些讓人心情沉重的話題，談點別的吧？&rdo; 張崇武：&ldo;好啊。艾麗絲，那邊有一塊大石頭，我們到那兒坐一坐。&rdo; 他們在石頭上並排坐下了。 艾麗絲：&ldo;小張，我想知道，你到過美國或是法國嗎？&rdo; 張崇武：&ldo;沒有啊，這次陪爺爺到越南來是我第一次出國。&rdo; 艾麗絲：&ldo;那你的英語是從哪裡學來的？&rdo; 張崇武笑了：&ldo;艾麗絲，有時間的話，你真應該到中國去觀光一下。我們在大學裡，英語是必修課。十幾年前，我們國家的學校一般是從初中開始學習英語，現在不同了，就連幼稚園的兒童也開設了最初級的英語課。中國要和全世界交朋友，中國人也要了解全世界啊。&rdo; 艾麗絲：&ldo;是這樣……小張，你是我迄今為止第一個中國朋友。很高興能認識你。我們在河內有過爭吵，我誤會過你，我是不是很可笑？&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