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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池抹平袖口的褶皺,他語氣很平靜,可心臟猛烈地跳動著:「我母親今天下午已經給我說了有關左、盛兩家聯姻的決定,我給她的回覆是……我同意。」
盛黎睜大眼,胸膛起伏不定,認知受到了衝擊:「你不是喜歡oga嗎?你和我結婚做什麼?」
左池張了張嘴,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對盛黎說實話。他喜歡oga是假的,他為什麼答應和盛黎結婚?當然是因為他想當盛黎的oga。在他自以為自己是alpha的時候,他就想當盛黎的oga了。
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說出口。他不敢想像盛黎知道他的心思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賭不起。
左池微微笑:「喜歡oga又如何?左家不可能讓我和一個oga在一起。」
「哈?」盛黎雙手捏成拳,氣笑了,「所以你就答應和我結婚?你把婚姻當什麼了?合著你是覺得我不會管你,你結了婚也可以隨心所欲地和oga交往?你還真是……真是一如既往地聰明。」
左池沒反駁:「反正你的婚姻最終也不是你做主,和我結婚與和其他人結婚沒有什麼差別。」
盛黎臉色難看:「怎麼可能沒差別!比起你,我寧願結婚物件是個不認識的oga。你要是看見結婚證上我倆的名字並排在一起,不覺得彆扭嗎?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兄弟,都算計到我頭上了!」
左池嘴唇發顫,他若如願以償地和盛黎結了婚,怎麼會覺得彆扭呢?他只會覺得自己卑鄙,試圖透過這種令人憎惡的方式來得到肖想多年的人。
「左池,我不管你怎麼想,我絕對不會就這麼妥協。」盛黎叫他的全名,生氣地轉身離開。走了幾步,想起左池還在經歷胃痛,腳步頓住,遲疑著回頭,卻發現左池已經不在原地了。
左池進了電梯,背脊的冷汗已經把襯衣浸濕,他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站穩。好在司機停車的位置比較好找,他回到車上,立刻吞了一片止痛藥。
「怎麼了?喝多了?」司機跟著左池工作了一年多,關心道,「左少,你不要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讓我坐著緩一下。」左池把車窗開啟透氣,想抽根煙,手伸進褲兜裡摸了半天,才想起沒抽完的那半盒煙還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裡。
舒青榆不喜歡他抽菸,所以他從來不帶煙回家。
心底的苦悶堆積得越來越多,無處可發洩。左池抬頭望著車頂,不知不覺又想起以前的事。
和盛黎的高調張揚不同,左池是即使俄羅斯方塊打到了十七關也不會到處聲張的人。在少年們意氣風發的學生時代,他像是一個謎團。因為難以捉摸,會讓人感到疏遠,也因為難以捉摸,會讓人想要接近和探索。
初一的那年,左池遇上了人生中的第一個熱烈追求者,叫做韓起策。韓起策坐在左池前桌,有事沒事就在他眼前晃悠,晃得左池煩得不得了,班上的同學卻總是起鬨,開他們倆的玩笑。
課間十分鐘,左池在座位上做數學題,韓起策湊過來,從桌兜裡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進口巧克力,問他要不要吃。還有幾天就是情人節,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大家不放過看好戲的機會,不知是誰大聲叫了一句「韓起策給左池告白了」,半個班級的同學都圍了過來。
韓起策的一群朋友更是激動,嚷嚷著讓左池收下,「答應他」喊得整層樓的人都能聽見。
左池忍無可忍,站起身問:「韓起策,你的第二性別是alpha吧?」
能讓孩子在貴族學校上學的家庭都不是普通家庭,一般來說,他們都會在孩子出生前做關於第二性別的檢測。那幾年間,第二性別的檢測處於灰色地帶,沒有法律寫明禁止檢測,所以檢測的結果也不算什麼秘密。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