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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收集起來。果肉的殘渣則被碾壓成餅狀,進一步榨取汁液。最後,所有榨取出的果汁都會匯總在一起,再進行蒸餾脫酸處理,就得到了金黃色的食用油。
與此同時,氣溫的下降,也開始影響油楠樹的生長和產油率。當最後一桶生物柴油被仔細儲存起來之後,今年的造油季正式宣告結束。蘇合很快就將目光轉向了另外一種冬季必備的重要物品——棉花。
那片被蘇合唾棄已久的高爾夫球場搖身一變,成為了變異棉花的試驗田。幾乎就在一夜之間,地裡像是下了場鵝毛大雪。將近三米高的變異棉花樹上上下下結滿了開裂的棉鈴。小的接近足球,大的直徑甚至超過了臉盆。
在蘇合的大力動員之下,所有人一齊上陣,將這些巨大的棉鈴全都採摘下來,進行晾曬。
院子裡的空地不夠用了,他們就鋪到工地和四處的道路上去,堆得滿坑滿谷到處都是。當無人機例行升空做安全檢查的時候,所看見的就是一片“瑞雪兆豐年”的詭異景象。
十月十三日,也就是曬棉花的第三天,青海方面傳來了訊息:蜃樓安置點的兩百三十五名倖存者,終於開始駕船南下了。
雖然看不見海船航行的軌跡,但無線電波里的情報通報卻從未中斷過。正如事先約定的那樣,海船陸續抵達了沿途的幾處大小安置點,稍做休整補給,繼續前進。
三天後,蜃樓的海船順利抵達了珞珈,並在那裡停留了一晚。按照事先通知,第二天的下午三點就將抵達佛光島。
為了迎接第二天的見面,大家連夜做了不少準備。不僅拿出一部分柴油、新鮮的蔬菜和水果,還準備了大量淡水。
如果說這些都還算是正常的準備,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和七十多個人見面,大家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緊張。這天傍晚,每個人都仔仔細細地洗了澡,又請手藝最好的林幼清幫忙理了發,除了決意要留長髮的蘇合之外,全都換上了清爽的造型。第二天一早起床後,更是穿起了平日裡壓箱底的體面衣服。
大約下午一點左右,海臣與呂如藍兩人駕著帆船出海準備為大船領航,其餘人繼續留在碼頭邊等待。然而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呂如藍突然從前方傳來訊息,說佛光島碼頭附近的水域水深恐怕達不到大船靠岸的要求,所以只能臨時改變計劃,繞道而行。
海臣的帆船中途折返到碼頭,裝上補給物資前往與大船匯合。其他人留在碼頭上面面相覷,不過很快就有了主意。
兩臺無人機緩緩升空,轉了一圈,很快就鎖定了正在緩緩遠去的帆船。
留在島上的其他人就以這樣的形式跟隨帆船往東前進。大約過了五分鐘,視野前方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艘大船。
“哇哦!”
饒是“見過大世面”的蘇合,也不免一驚一乍起來——
距離越來越近,他們可以看見海船巨大的甲板上,站立著許許多多的人。幾十、不,甚至應該有一百人以上。他們三三兩兩地站立著,也許正彼此談笑,又或者也在遠眺著遠處的佛光島。
“彷彿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這麼多人。”段鯨感嘆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噗通直跳。”
蘇合在一邊嗤笑道:“得了吧你。咱們當初上一次大課都不止這個數。”說著他又頓了一頓,“可那確實久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近鄉情怯。”杜雲飛拿這個成語作為比喻,“遠離社會體系太久,一旦接近或者回歸,就會產生不適應的現象。同樣的情況也曾經出現在南極考察站越冬隊員的身上。沒關係,慢慢會好的。”
無人機在大船上空盤旋著。甲板上越來越多的人抬起頭來,衝著鏡頭招手。
沒有顛沛流離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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