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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很安靜。
但在這片安靜的冷裡,她從未如此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還有自己的心跳。
她莫名熱起來,望著漆黑的洞頂問他:「野外比城內更涼,你冷嗎?」
「嗯。」獨孤極也很疲憊,嗓音倦懶地應了一聲。
白婉棠把手緩緩伸進他的被子裡。
要不你牽我的手——這句話在她喉嚨裡打了幾轉。
她下定決心準備說出來,他突然把他的被子蓋到了她身上,緊接著整個人也鑽進了她的被子裡,手腿並用地將纏在了她身上。
他身上的冷給她的熱降了溫。
可他的呼吸,還有她的心跳,在這片安靜裡更加清晰了。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怎麼會這樣!
白婉棠渾身僵硬,閉上眼睛。
但是她睡不著。
呼吸,還有心跳,太吵了。
或許那天,她不該問他喜不喜歡她。
也不該閒著沒事看他一整天,把在他身上看到的一切都記在了腦海里。
因為自那以後,她總是不經意地看向他。
在野外的生活,枯燥乏味,她找的山洞很偏,除了野獸沒有旁人過來。
這天地間便好像只剩下了她與他兩個活人。
他的存在感越發清晰,讓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很自然地忽略他。
她又一次打獵回來,將獵物丟在洞外空地上。
獨孤極如往常那般,雖然看不見她,但面向著她,讓她有種被注視著的感覺。
她到他面前去,問他:「你和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會不會很無聊?你想回城裡住嗎?」
「你要回去?」
「我不回去,我問你想不想回去。」
獨孤極不悅地皺眉:「別再說這種蠢話,我自然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白婉棠做了個深呼吸,禁不住笑起來,拿出打獵路上摘的兩朵小花,一朵戴在自己頭上,一朵別在他鬢邊。
她問他有名字嗎?
他摸了摸鬢邊的花,面上顯露出不解,沒有回答。
白婉棠:「我也不能總叫你鶴妖。你要是沒有名字,以後我就叫你白鶴吧。」
獨孤極:「隨你。」
白婉棠不懂他的想法,但他的回應讓她感到開心。
「白鶴。」她叫他。
「嗯。」他隨口應一聲。
*
又幾天過去,她的獵物積攢得剛好能裝滿一個儲物袋。
白婉棠打算去城裡把獵物賣掉,換陰陽幣回來修煉。
但是城中戒嚴了,城門口不僅有門禁陣法,還有妖魔把守。
白婉棠簡直難以置信。
她就是一個小弟子而已,城主竟然這樣大費周章地追殺她!
無奈,她只能把儲物袋交給獨孤極,讓他進城去賣。
但是獨孤極不願意,他不想離開她半步。
他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好像因為她要他獨自離開,就開始認定她打算丟下他。
白婉棠不斷地和他說:「我不會跑的,我真的不會跑。」
但他不信。
他的手像手銬一樣牢牢地箍在她腕上,露出一種執拗而又陰沉的表情。
白婉棠真是無語透了。
更讓她無語是,她竟然沒有因為他這樣的粘人而感到煩躁,只覺得好笑。
心裡還細密地蔓延開一種淺淺的怦然。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結契。」
結契,在修道者之間有許多種,成為道侶,義結金蘭等等。
而於妖魔而言,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