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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棠躺在地上緩了緩,看著天空中四溢的妖魔之氣,明白她的厄運又發揮作用了:
——她好像掉進妖魔窟裡了。
但是沒關係,厄運與機遇是並存的。
白婉棠淡定地爬起來,環視周圍一看就是妖魔的生物,淡定地撣撣灰,「請問,這裡是哪兒?」
「陰陽關,存在於修真界與魔域之間的裂隙,沒有靈氣的荒蕪之城。墜入此地,便無法離開了。」
有一牛頭人笑嘻嘻地向她伸出手,「來到此處的人想要在此修煉,就只能雙修。我勸你直接跟我,保證你以後天天想纏在我身上。」
牛蹄即將觸碰到她的身體,卻被神蓮業火彈了出去。
業火環繞她四周,逼得妖魔驚恐後退。
白婉棠還沒能得意一笑,就發現自己的衣服也給燒沒了。
白婉棠:……
雖然別人看不到她的情況,只看見她成了火人,但她自覺畫面真的十分尷尬。
她清清嗓子故作鎮定,以火人的姿態和妖魔交流:「請問我該怎麼在這裡辦理入住,在此生活?」
*
一個月後,陰陽關內城。
坐在窗邊的馬妖夫人抱著懷裡長了牛角馬面的孩子,望著從店裡拎著炸雞走出去的女修身影,感慨道:「娘真是很久沒遇到過這麼愛吃炸雞的人了。」
她摸了摸孩子的頭,被角紮了手,低呼一聲:「哎呀你怎麼又把角露出來了,小心被你爹發現,快收回去!」
孩子乖巧的收回牛角,牛樣水汪汪的馬眼裡映出女修的模樣——一身破舊但乾淨的修士服,頭上插了兩根筷子當髮簪,盤起一頭長髮。
「發現什麼?」馬妖男人笑盈盈地走進來,摸了摸孩子的頭。
孩子乖巧地對他叫了聲:「爹。」
白婉棠留意到身後的視線,回頭看了眼其樂融融的小飯館一家人,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決定往嘴裡塞個炸雞腿,堵住自己的嘴。
這炸雞,她連吃了一個月,快吃吐了。
但是沒辦法,這裡的炸雞最便宜。
她來到陰陽關一個月,用小名當大名自稱叫白仙仙,找了份給小飯館送野味的活,在城裡公認最窮的城北租了個房子,就此安頓下來。
陰陽關城內唯一的規矩就是弱肉強食,被困此地的大多是誤入此地的倒黴蛋,有妖魔也有人類修士,只是修士少。
倒黴蛋不為難倒黴蛋,所以沒有不可避免的衝突,平日裡大家都還算平和。
只不過由於這裡無法正常修煉,這裡所有人都執著於用雙修提升修為。
白婉棠住在此地最煩的事就半夜容易被人爬窗戶,不然她還挺滿足這裡的生活的。
走入城北,她一眼就看到前兩天墜落此地,和乞丐一起坐在路邊的鶴妖。
其實他身上沒妖魔之氣,據她估計應當是個被廢了的修士。
說他鶴妖,是她自己給他取的外號。
蓋因這人一身破爛雪白衣衫,墨發披散,一身斑駁血汙如紅花綻在雪地上,永不失色。就像是於瑤池蓮花之中生長,又墜落冰雪荒城之中,遍體血痕的白鶴。
脆弱與仙逸融為一體,美得不分陰陽,但絲毫不顯女氣。
他身量瘦長而單薄,年紀不大,十七八的模樣。
可惜是個瞎子,一雙眼睛被白綾所敷。
白綾已經被血黏在了他的眼皮上,要是生生撕下來,白婉棠懷疑能把他眼皮也一起扯下來。
他今日也坐在了她家門邊,貪戀地將整個身體都靠在門框,手指放在門縫邊,感受著她殘留在屋裡的熱意。
他身上太冷了。
冷得白婉棠如今擁有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