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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更不知道獨孤極說過的話。
她叫醒獨孤極,問他後來說了什麼。
獨孤極沉吟須臾,答道:「什麼也沒說。」
白婉棠便不在此上糾結,帶著獨孤極趕進最近的城裡,賣了從陰陽關帶回來的值錢東西,找家酒樓打算邊吃邊問小二這裡的情況。
然而進了酒樓,卻見座無虛席。
身穿不同門派弟子服的弟子們一面吃飯,一面面露愁容地道:「若是連八位祖師都打不過魔祖,咱們可怎麼辦啊。」
白婉棠登時驚慌起來,抓住迎上來的小二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小二帶她到角落的小桌坐下,道:「你不知道?你們難道不是因為魔祖要攻打玄鴻宗,特地來幽州支援的嗎?」
白婉棠腦子「轟」一下地炸開。
魔祖還沒攻打玄鴻宗,那按照原書劇情,現在豈不還是小說劇情的初期?
「魔祖出世了,三十多天前,他座下一位魔君現世,昭告了將攻打玄鴻宗的事。當年為封印魔祖,神族全滅,四方神尊神魂俱散,只剩下他們的八位徒弟鎮守修真界與人間。這八位便是如今的八位祖師。」
「如今,這八位裡有七位都已經趕來了幽州,玄鴻宗也召集了修真界各大宗門,一齊前來幽州對付魔祖。」
「這一次,修真界所有大佬都參戰了,若是還打不贏,我們修真界大概真的要完蛋了。」
周圍的弟子們七嘴八舌地向白婉棠說明情況,搖頭嘆息。
白婉棠失魂落魄地呆住。
陰陽關三年,竟是一個月只抵修真界一天。
她走時修真界是初夏,這會兒才是盛夏,是她噩夢劇情的開端。
兜兜轉轉,一切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軌跡,她身邊唯一有改變的就是多出一個獨孤極。
她不能讓他跟著她一起經曆書裡的那些苦難。
白婉棠握緊獨孤極的手,東西也不吃了,帶著他快步往外走。
獨孤極心情很不錯,酒樓裡弟子們對他的恐懼簡直是難得的笑料。
他含笑問:「你這麼著急要去哪兒?」
白婉棠道:「我們去人間吧。找個很偏僻的小地方生活,離魔祖和修真界遠一點。」
獨孤極輕輕挑眉,依舊在笑:「你很怕魔祖?」
白婉棠:「我不是怕他……」
她是怕書中劇情。
怕他會因她而傷,因她而死,怕……這個世界會抹除沒在書中任何劇情中出現過的他。
可這些,她沒法兒對他說。
獨孤極摸了摸她的頭,有些溫柔地道:「莫怕,魔祖不會傷你。」
他會剝離她的皮囊,但絕不會傷到她的本體神骨和神蓮。
他的笑讓白婉棠感受到些許溫情。
但是溫情有什麼用呢。
他比她還弱,離開陰陽關都是靠她帶著。
白婉棠苦笑,繼續說服他和自己一起儘快離開。
而獨孤極越聽笑得越厲害,彷彿她不是在講道理,而是在講笑話。
「白婉棠?」
身後驟然傳來呼喝聲。
白婉棠一個激靈,不用回頭也聽得出,這是玄鴻宗刑罰堂長老的聲音。
她拽著獨孤極就要跑,但她哪裡跑得快過長老。
一群身穿青灰衣袍的人提劍圍住她和獨孤極。
為首的鬍子老頭氣哼哼地指著她道:「白婉棠,你這個私吞神蓮的叛徒!快同我回玄鴻宗,將神蓮吐出來,從前的事玄鴻宗便既往不咎!」
「那是我的機遇,是我的東西,我憑什麼給你們。」白婉棠跑不掉,將獨孤極拉到身後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