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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棠愣住:「你就這麼信任我嗎?」
獨孤極冷笑道:「在這世上,我會信的只有你。」
他以為神蓮神骨到底是個器物,不該會騙人、捉弄人。
以後,他不會再輕易信她。
白婉棠:「……」
好傢夥,他這一冷笑,給她弄愧疚了。
白婉棠又給他倒了杯水漱口,認真地笑著道:「我以後不會再騙你啦。」
獨孤極譏笑冷哼。
他不信。
夜色越發濃,屋裡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婉棠低下頭掏出蝴蝶玉佩,遞了一個給他:「這個給你當作賠罪,你看可以嗎?」
獨孤極結過玉佩,摩挲上面的紋路,臉上浮現出淡淡驚訝:「這玉佩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白婉棠同他說起長夏的事,還有玉佩的意義。
送了玉佩,就代表她認可生生世世不分離的含義,代表她願意和他在一起。
雖然表達得很含蓄,但第一次戀愛嘛,親口對他說這些,她還是會害羞的呀。
白婉棠說著說著便看向窗外。
月亮已經升起,有人在為慶賀新年即將到來而放煙花。
煙火騰得升空,在夜幕中炸出星星點點的綺麗與悸動。
白婉棠在火花絢爛的光亮中瞥了眼獨孤極。
他緊緊握著玉佩,臉上是濃濃的笑意還有煙花的光。
他看上去很開心。
白婉棠望著一朵又一朵的煙花這般想。
吃完飯,獨孤極牽起她的手,同她出城回山洞,一路上都緊緊地攥著她的手。
*
年關將近,白婉棠卻開始早出晚歸。
獨孤極一直跟著她。
他看不到她在做什麼,只知道她每天都往懸崖跑。
懸崖上的風很冷,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和瘴氣,這於如今已是修士的她無益。
他旁敲側擊地問過她最近在做什麼。
白婉棠不說。
直到年關前五天,他聽見她的一聲驚呼,待他趕到懸崖邊時,摸到她差點掉下懸崖。
「你怎麼來了?」白婉棠很是詫異。
獨孤極一把將她扯上來,惱怒地訓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找死嗎!」
白婉棠感受到了小時候調皮受傷被父母訓斥的滋味,撓撓頭,擦擦臉上的灰,「我說過,要治好你的眼睛。」
愚蠢。
有些話獨孤極不喜歡說第二遍,他沒有再勸,只冷淡地道:「隨你。」
白婉棠感覺到他真的生氣了,抓住他的手,「我有分寸的。」
她收起從懸崖邊採到的小果子,帶他往回走,道:「上次給你診治的貓妖大夫說。這滿是瘴氣的崖邊,每天白日都會不定時長出一株蒼明草,草上會結小小的果子。採滿一千顆蒼明果,凝練後服下,便能治好一切眼疾,就像給人換了一雙新的眼睛一樣。」
「只是蒼明草和蒼明果都耐不住瘴氣,如果長出的時候,沒有人守在它身邊,它很快就會被瘴氣侵蝕。」
白婉棠絮絮說著,提起她那對讓貓妖大夫提起蒼明草的妖魔夫婦,「前兩日,他們還有來一起採蒼明草,但是蹲守蒼明草需要耐心,他們耗不住,竟很快吵了一架一拍兩散了。」
「但是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
她很堅定。
她想他能不顧性命救他,能夜夜為守著她的安危而不睡,她自然也能耗得起耐心治他的眼睛。
獨孤極眉頭皺得很緊。
她鬆開他,笑著跳到他面前,踮起腳尖,伸手用指腹撫平他的眉,許諾道:「白鶴,我會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