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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回來之前,魏楊早就收到徐嘉憶回寢室的訊息了,他開啟門瞬間看見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還是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他自己都整天不疊被子,要什麼豆腐塊面子?
鑑於徐嘉憶之前是生病了,魏楊還是認真地把床單拆了下來,準備拿去洗衣機裡滾一滾洗一洗。
把扒下來的被套床單通通都裝進籃子裡,一起搬到洗衣機邊。
臨扔進去的時候,魏楊手頓了一下。
也不知道懷揣著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他輕輕嗅了一下被單,好像要從上面聞出另一個使用者的氣息一樣。
實際上什麼味道也沒有,徐嘉憶也不是一個身上有其他味道的男生,離得近了頂多隻能聞見洗衣液的味道,只住了兩天多,尚且不會留下什麼。
但很多衝動都是沒有由來的,沒有預兆的,好似身體已經先於腦子了。
就像新年漫天煙花下的那個似是而非的親吻,悸動宛如有了實質,緩緩擦過神經末梢,徐嘉憶的眼裡好像有一條勾魂攝魄的銀河。
等一下,這個動作好像不太對,他在期待什麼?
魏楊猛地回過神來,鬆手瞬間被單直接落入洗衣機中,布料劃過指尖的觸感喚醒了他一絲理智。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單大概有三秒鐘,又迅速地倒了一些洗衣粉,啪的一聲把蓋子蓋上了,速度快得跟趕著去領錢似的。
真奇怪,我最近都在想什麼呢?
魏楊摸了摸鼻子,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欲蓋彌彰一般哼著歌進了宿舍。
第39章 第 39 章
整個漫長而難熬的高二年也趁著同學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到了末尾去了。
在教室裡低著頭寫作業的十二班同學偶然抬起頭細思一番,也會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快要進入高中的最後一年了。
明明感覺自己還是個入學新生,還在熟悉學校的各種新事物和繁雜的學業,傳說中的高三年竟然已經不知不覺離他們離得這麼近了,好像一夜之間自己就連跳了好幾級一樣。
事實證明,壓抑得太久的最後確實容易變得特別衝動。
期末考前的教室裡。
曲採薇頂著一對不知道是因為太興奮還是太勞累熬出來的黑眼圈,語重心長地對著四周三兩圍著的同學說道:&ldo;暑假了,學校東街有個夜市活動,讀了這麼久的聖賢書,我覺得我們應該出去體驗一下生活,大家說是吧?&rdo;
唐銳凱小心翼翼地問道:&ldo;可是班長,我們還有一個星期才期末考呢&rdo;
暑假也還沒開始啊,怎麼就開始策劃出去玩了。
犀利的目光馬上投射了過來,曲採薇揉了揉眉心,很是大佬地問他:&ldo;你能想起我們今年寒假的時候你幹了什麼嘛?&rdo;
大家紛紛一凝,今年的寒假簡直是自己人生以來最慘的一年寒假了。
大量的作業堆滿了桌子,最可怕的還是那個不足兩個星期的假期,以及假期回來還有一個期初考等著他們。
整個寒假過得彷彿是個小型溫書假,七中用實踐行動告訴同學們,除夕夜在房間挑燈夜讀並不是神話,甚至是觸手可及的體驗。
正在寫作業的徐嘉憶聽見這句話也頓了一下,今年過年的時候他又回奶奶家過年了。
正無聊地玩著手機的時候接到了魏楊的電話,彼時對方正因為去年無情拋下親妹去放煙花而被丁曉蕊牢牢抓住按在沙發上不讓他走。
一直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魏楊站起來威脅她說要去上廁所,這丫頭居然就真的站在門口監督。
要不是性別限制,魏楊懷疑她都能跟著進來,用嚴謹的科學態度看著自己解決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