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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姜妍飛快解釋道：&ldo;你聽錯了，我和嘉憶剛剛只是閒聊而已。&rdo;

&ldo;哦……&rdo;徐業霖摸了摸胸口，嘆道：&ldo;那就好，嚇死我了，昨天我們還和老蔡他們說魏楊呢，這小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回國之後又跟家裡鬧了一頓。&rdo;

嗯?說起魏楊?慢慢走向沙發坐下的徐嘉憶抬起頭了，他一邊摸著暖呼呼的軟糖一邊抬頭看著徐業霖。

他本來想問他們再說魏楊什麼的，倒是姜妍已經忍不住了。

她驚訝問道：&ldo;啊?魏楊怎麼和家裡鬧了一頓?&rdo;

&ldo;也不清楚。&rdo;徐業霖微微蹙眉：&ldo;聽老蔡他們說是魏楊二十九歲了還一直不肯結婚，還和月梅他們夫妻倆說……咳咳。&rdo;清了清嗓子，這位徐家老大壓低聲音說道：&ldo;說是要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呢，把家裡鬧的一頓雞飛狗跳的。&rdo;

摸著軟糖的手猛地一抖，徐嘉憶愣愣看著自己的親爹，根本不知道今天到底還有幾個轉折等著他。

魏楊跟家裡攤牌了?

他不怕又傷了蔣阿姨的心嗎?

怎麼這人天天瞞著他幹一些大事情。

前幾天怎麼還能在電話裡這麼談笑風生的?

思緒宛若彈幕一樣在腦子裡反覆沖刷，徐嘉憶甚至感覺到了一點不知道怎麼做的慌張，魏楊這個人怎麼也開始不給自己留後路了?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與辛酸，緩緩從心底升騰起來。

聽完這話，姜妍第一反應看向了徐嘉憶，果然看見他眼神亂了一下，大概是母子連心吧，登時自己心裡也好像被一隻手揪了一下，同時她也是驚訝於魏楊這突然的舉動。

等了好半天，抽著煙的徐業霖根本等不到這兩位的驚呼，抽了一口手裡的煙，試探著問道：&ldo;你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rdo;

母子同時看向他，眼神出奇一致，心裡只寫滿了一句話：可能比你想像的還要早不少呢。

怕是談越多，越是露出馬腳，姜妍站了起來：&ldo;哎，午飯時間了，動起來動起來，該洗菜就洗菜，該炒菜就炒菜，走走走。&rdo;不由分說就把徐業霖抓走了：&ldo;來來來，這位老帥哥，進來廚房打個下手幫個忙。&rdo;

徐業霖自己也一向粗枝大葉得很，絲毫沒有察覺到姜妍的轉移話題，看見了徐嘉憶臉上那複雜的表情也沒來得及想太多，簡直是神經線粗到能與電線桿媲美，也難怪遺傳自親爸的徐嘉憶在暗戀這方面一竅不通了。

今天早上他們才剛剛發了兩條訊息，魏楊也根本沒說過這件事。

摩挲著手機螢幕，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點到了兩個人的對話方塊。

最新的兩條是在早上七點多時候發的，那時魏楊剛剛熬完一個通宵，努力著和工作夥伴一起拿下這個專案，後天他們還要再去投標一次，和徐嘉憶說了兩句話就去補覺了。

完全沒有說自己要和家裡攤牌的事情，要不是徐業霖和魏楊他叔叔那些宛若毛線纏死一般的親戚朋友網路關係，要不是這件事已經傳開了，他也算是被瞞得滴水不漏了。

那種沉甸甸的心情再次萌發出來，壓得徐嘉憶有些喘不過氣來，睜眼了好久，眼眶又酸澀了起來，他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眼睛。

他不願意說，是為什麼呢?

作為另一個當事人，他應該怎麼做呢?

九年前，他選擇了分開，九年後呢?

等睜開眼時，徐嘉憶眼神已經平靜了許多，廚房裡傳來姜妍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