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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提當年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rdo;

&ldo;哈！你居然現在才開口問這個問題。&rdo;迪斯馬斯克側頭想了片刻， &ldo;行，反正該知道的你都學了，剩下的也就練練熟，我是沒什麼好再教你的了。&rdo;

阿莉一愣，&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迪斯馬斯克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ldo;來，小鬼，我請你吃飯。吃飯的時候我會把所有故事都說給你聽，那之後我們就可以散夥了。&rdo;

&ldo;為什麼要散夥？！&rdo;

&ldo;嘖，&rdo;迪斯馬斯克略顯僵硬地笑了笑，&ldo;我們吃什麼？&rdo;

故事說完的時候阿莉還在瞪著她基本沒動過的餐盤發呆。而迪斯馬斯克則是一口喝乾了瓶底的酒，然後將餐巾丟在桌上。

&ldo;酒足飯飽，我結了帳就先走了，你隨意，&rdo;迪斯馬斯克說，&ldo;再也不見，我可愛的小弟子，祝你一輩子沒煩心事。&rdo;

阿莉猛地抬起頭來，&ldo;再也不見是什麼意思？&rdo;

&ldo;字面意思，&rdo;迪斯馬斯克挑眉，&ldo;怎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難道還想再見我不成？&rdo;

&ldo;當然想；不……我是說，我……&rdo;

看見少女語無倫次的糾結模樣，迪斯馬斯克又是笑了笑，說，&ldo;行了，我走了。&rdo;

他沒邁出幾步，阿莉突然跟到他身邊，抱住了他的手臂。

&ldo;如果不是你，我大約也踏上了那條不歸路，儘管我在最優渥的環境裡無憂無慮長到十八歲；而你，那年你才十歲，&rdo;少女低聲說道，&ldo;不是說那些事情都不怪你，也不是說我不在意；你以前似乎真得很可怕很該死。如果我的家人是被你害死的，我一定……我不知道。但無論將來見不見，我只想告訴你，至少這兩個月裡，我覺得你是個我能尊敬的人。&rdo;

迪斯馬斯克擠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伸手捏了捏阿莉的臉，說，&ldo;嘖，我的小弟子真可愛；我得拿你的這些照片去卡妙面前好生炫耀一下……&rdo;

&ldo;你聽我說！&rdo;阿莉呼了一口氣，&ldo;我很喜歡你，知道麼？你對我那麼好，從我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開始你就盡全力善待包容我。這兩個月的相處，我覺得你見多識廣又十分有趣，雖然是一個極端而且絕望的虛無主義者，卻又能開開心心地活著，樂此不疲地做一些無聊的小事……&rdo;

&ldo;喂，小丫頭，攝影是一個很正經的愛好和事業；你對stagra有什麼偏見……&rdo;

&ldo;別插科打諢了，&rdo;阿莉低聲說道，&ldo;我這是在認真地告訴你我的想法。我沒法假裝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不存在，也不確定將來還會想再見你，但至少這兩個月裡我是真心喜歡過你。你記住這一點好麼？&rdo;

&ldo;好，&rdo;迪斯馬斯克握了握少女的手，然後轉身，&ldo;那麼再見，如果你想再見的話。&rdo;

&ldo;神話的終結漸漸逼近，於是我將火把投擲在瓦爾哈拉閃耀的城牆上。&rdo;‐‐理察&iddot;華格納，《諸神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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