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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首宅邸建在一座小山上,佔地寬廣,環境優雅,不愧是這裡的首富。雖然庭院裡養了四五隻護院狼狗,但是亞神戰甲的“超頻波發射器”,足以讓任何動物瞬間昏迷不醒。
透過物質波探測器,他找到了有人居住的正房,只是宅邸的主人似乎談興正濃,客廳裡一直亮著燈,響亮的斥責之聲更是不斷從裡面傳出。於是他悄然潛到客廳的窗下,也不用竊聽裝置,便清晰地聽到裡面的激烈爭論。
“你要是不去東京大學唸書,你就不再是御首家的子孫,有能耐你就用自己賺的錢去唸船舶學院吧!”一個低沉而蒼勁的聲音大聲斥喝道。
“父親不也是在船舶學院唸的大學嗎?難道我們御首家族不是靠製造船隻發展起來的嗎?我去唸船舶學院又有什麼錯誤?”一個年輕的聲音輕聲爭辯道。
“現在和過去不同了,製造業並不需要一個只懂得造船的人來管理,只有在政治上獲得扶持,我們御首家族才能有更寬廣的發展前景啊!”中年人忽然委婉地向年輕人解釋起來,似乎想以此打動這個與自己一樣頑固的兒子。
“說到底還不是搞政治嗎?我……我最討厭的就是政治,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理想和奮鬥目標嗎?父親!”年輕人有些哭腔地說道。
“混蛋!我們御首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沒有責任感的懦夫?你是我的獨子,必須為家族的發展做出犧牲,難道你要御首重工都落入那些外姓人的手裡嗎?這是你的宿命,你必須要照做。”中年人不容置疑地強硬說道。
“可是……可是我已經報考了船舶學院,並且收到了錄取通知,至於東京大學,我……我根本沒有考慮過……”年輕人剛剛說到這裡,便被父親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不孝子,立刻給我滾出御首家,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御首豐魚的兒子……”中年人憤怒地咆哮道。
隨著門戶的開啟,一個年輕的身影捂著臉頰跑了出來,向面臨大海的山崖跑去。御翔天想了想,緊跟在他的身後尾隨而去。
御首雲站立在海風凜冽的山崖上,眺望著遠方不斷翻滾而來的烏雲,無言地流著熱淚。那是即將形成的夏季颱風,伴隨它的經常是十五級以上的海嘯。他的心情便與這颱風一樣,狂亂而無序,此時他除了極度的破壞慾望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想法,而這種破壞的目標正是他自己的身體。
他從小便在父親的計劃下長大,每次獲得優異的成績,都得不到父親的任何肯定,但是隻要稍有落後,便會受到無情的懲罰。
那年寒夜,御首雲被罰在庭院裡跪首懺悔時,便生出了自殺的念頭,只是每當他站在這裡眺望無邊的大海時,他都會被大海那無垠的廣闊胸懷所感染,所以他堅持下來,立志有朝一日能夠徹底投入到海洋的懷抱裡。
可是現在,御首雲連這點理想也實現不了,那逐漸形成的風暴,似乎也見證著他正要進行的自我毀滅。
終於,他閉目縱身跳下山崖,毅然捨棄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忽然,他感到身體一緊,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猛然拎住了他的衣領,將他重新帶回崖頂。他睜開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飛舞著的天使,那黑色的羽翼和銀光閃爍的盔甲,向他展示著天堂的召喚。
他失聲痛哭,跪倒在崖頂,雙手合十禱告。雖然家裡人都信奉佛教,但是他卻偷偷信奉著上帝,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上帝曾替世人承受罪過。眼前的景象,無疑是上帝的顯聖,這黑色的天使雖然不是傳說中的白色,但是看上去卻更加威嚴與聖潔。
“御首雲,不要因為人生暫時的挫折而放棄生命,自殺的人永遠要沉淪於地獄,天堂是不會接受一個不敢面對自己的信徒。”御翔天一看他的表現,就知道他也是一個基督信徒,所以如是說道。
“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