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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奕愣了愣,知道榮裕應該是被嚇到了,抬手在水中溫柔地抱住身上的人。
帶著歉意試圖安撫,卻換來唇上更多的痛感。
幾秒後他被託著臀部抱起來。
盛奕兩條腿纏在結實有力的腰上,摟著榮裕的脖子大口喘息,很快又被冰涼的嘴唇再次堵住了呼吸。
這個島周圍都是淺海,站起來水也不過到腰部。
兩個人都濕透了,月光清靈地輕晃在腰間的海面上。
順著髮絲流淌的海水混進吮咬糾纏的嘴唇,因為憋過氣急重的呼吸混亂地交錯相融。
盛奕溫順地任由榮裕在他的唇上啃咬,抬起戴著戒指的手,把榮裕濕漉漉的額發推上去。
他緩緩睜開眼,眼前的男人因為濕意俊美到驚心動魄,泛紅的眼裡暗湧著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人身上的極端情緒。
盛奕摟著榮裕的脖子往後退開一些,試圖解釋:&ldo;對不起,我……唔!&rdo;
榮裕似乎不想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又追過來,一口咬上他的脖側動脈。
疼痛過後,是癢癢酥麻的溫熱。
盛奕悶哼一聲,雙腿在水下纏緊了緊緻的腰,把臉深深埋進寬闊的肩膀。
&ldo;疼嗎?&rdo;極啞的聲音在他脖側剋制著問。
沒等盛奕回答,榮裕抬起戴著戒指的手掐住他的後頸,又偏頭咬住他的耳垂,帶著恨意的嗓音模糊不清:&ldo;盛奕……再敢扔下我,你會疼死在我的懷裡。&rdo;
第20章 書房
聽著榮裕的話, 盛奕突然就明白了。
榮裕到現在還沒有從那三年裡走出來。
盛奕可以想像,在他沉睡的三年裡,榮裕是以怎樣的心態度過的。
日日夜夜守著一個不知何時會醒來的人, 每分每秒都要做好幫他料理後事的準備。
看不到任何希望,就像在狂風大雨的夜晚, 守著一簇愈漸微弱的火苗。
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的折磨。
如果交換過來, 變成等待的人是他, 盛奕沒有自信能撐到榮裕醒來。
盛奕緊緊纏在榮裕身上,被榮裕託抱進房間。
這晚榮裕沒有碰他, 卻一刻也沒有鬆開手。把他抱坐在腿上擦乾,又到床上從背後緊緊抱著他。
看著海上明月悄悄移動的弧形軌跡,盛奕靠著身後緩慢起伏的胸膛,心緒複雜地漸漸入了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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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奕終於夢見了高中的事。
深秋小雨,碧綠的樹葉掛著涼意的水珠,冷卻了午後的灼灼燥氣。
下午第一節課,聽著催眠的滴答雨聲,教室裡的同學倒下了一大半。
禿頂的數學老師用三角尺拍了拍講桌:&ldo;後面的同學, 都醒醒, 想睡起來站一會兒!&rdo;
數學老師拿起尺子, 指向最後一排角落趴桌子的學渣,&ldo;最後一排趴桌子的同學, 上來把這道題做一下。&rdo;
高一三班是按照成績排座位的,成績越低座位越靠後。
這個被連坐的倒黴鬼就是班裡的吊車尾。
上了高中, 盛奕的成績不但沒有起色,竟然還被程文歌反超,穩坐倒數第一。
盛奕正趴在書桌上偷瞄著榮裕的背影畫速寫,聞聲愣了下, 坐起身遲疑地拍拍前桌的程文歌,不確定地點了點自己鼻尖:&ldo;是我嗎?&rdo;
程文歌忍笑回頭:&ldo;對,亮亮叫你呢。&rdo;
在全班憐憫的沉默中,盛奕從最後一排走上講臺。
吊車尾被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