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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身後開口:「所以呢?」
「所以什麼?」 她手下沒停,沒意識到自己因為剛剛的鬥嘴已經揚起嘴角。
「所以你這幾年怎麼樣?」 其實他在小丁那裡問了個七七八八,可是還是很想聽她親口說。於是問道。
她以為他問感情方面,本來笑著,笑容收起來,鼻子一酸:「你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
「假話聽過了,早上你說的那些。八十幾個什麼的,特別離譜。現在要聽真話。」
她手上忙忙叨叨了一陣兒才說話。
「真話就是,被你甩了,我難過了四年。原來被單方面放棄是件這麼難過的事啊,我想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然後一想到你可能也許萬一死了,真的不會再出現了,我徹底找不回場子了,沒法當著你面給你講大道理讓你愧疚,就更難過了。」
越說到後面聲音越細,嚇得他沒敢接話,挺怕她哭的。
過了會兒男人站到她旁邊,低頭看,試圖轉移話題來哄:「這又是在做什麼呢?」
她也很默契地沒再提,點點自己中午買的其他菜:「打算給你包餃子吃。我媽說遠行的人回家要吃餃子,喝肉湯。最好要做一大桌菜,但我沒那能力,你將就下吧。閃開。」 她語氣又變冷漠,把他說回暖氣片上坐著。
「我看你現在挺厲害的。」 誇誇她唄,他想。
施念給他展示自己的手:「假象。設計兼職測評,天天摸手柄,敲鍵盤,我就是力氣大,手穩,顯得刀工好。實際做菜不好吃。比我媽做菜還難吃。」
「咱媽最近怎麼樣?」
「是我媽。你不要混淆視聽。她今年年底退休,前幾年相親,現在也不相了,說沒合適的不能硬找。她有個關係很好的學妹因為離婚徹底回國了。還有個高中同桌、女的啊,重新聯絡上了。姐妹團打算退休後四處去旅遊。我說我可以資助她旅行資金。」
「挺好,那咱爸呢?」
「是我爸,你不要佔我便宜。我爸……其實他總換工作,因為他脾氣問題在一個地方總也呆不長,嫌人家這不好那不好的。年紀大了,換的工作越換待遇越低。我也不清楚他現在在做什麼,之前好像是去給小學校做飯,現在不知道。我家和大伯家之前還有點破事,沒和你講過。不重要,反正錢還完了都。我媽也踏實了。」
「印象中見你爸爸那次,我感覺叔叔人挺溫和的。」
「呵。你再跟他接觸試試,第二次第三次你就能體會出來了。他其實一直沒變。不過我也不和他較勁了現在。前兩年我……不是因為你麼,狀態不太好。我回老家,我爸爸一直覺得我不需要他,那次回家他覺得自己終於有用了,拉著我開導,還給我做飯吃。然後那次我發現他老了,真的老了,做的一盆紅燒肉又硬又腥,但他自己都沒意識。」
「吃完我就發高燒進醫院了。」 施念說。
鬱謀恍然大悟:「那次開始的腸胃炎嗎?」
她點頭,無奈笑說:「對啊,可慘了,吐的酸水都出來了。然後斷斷續續一年都沒有好完全。後勁兒好大。」
「一盆紅燒肉導致的……很逗吧。我爸在我病床前掉眼淚,他說,他這人好像天生就有總會把事情搞砸的能力,他也很無能為力。無論是年輕時追隨我大伯做生意,還是之後去打牌,然後就是一次次的換工作……每次他的初衷都是好的,但是事情到後面總是會往糟糕的方向發展。好像老天爺就是在和他作對,不讓他賺錢一樣。」
「我沒被他打動,只是自那以後決定不對他抱希望了,所以也不會有失望,關係反而稍稍緩和。我能理解他說的,他說那是詛咒,實際上呢,就是性格,可能我爺爺奶奶沒有培養好吧。而且我工作這幾年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發現那些類似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