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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店旁邊有家小賣部,施念進去買了蜂蜜,出來看見賀然和鬱謀站在小賣部門口勾肩搭背。
倆男的臉頰緋紅,彼此攙扶著,直勾勾地看著大猩猩音樂搖搖車。
賀然大著舌頭說:「你倆決定回去領證啊?」
鬱謀醉了說話倒還清晰,只是聲音飄飄的,柔得不行,還全是語氣詞:「是吶。是啊。是呀。」
「什麼時候啊?」
「我出京要提交申請,要所裡批准,念念最近也忙,忙過這一陣兒再說呢。等九月中旬吧。」
「我開車送你們。我也好久沒回去了。」 賀然指著面前的猩猩搖搖車說:「我去年剛買的,奧迪,你沒見過吧,貼了膜的,電光藍。」
鬱謀搖頭,乖的像個小學生:「沒見過。」
說著,賀然就非要拉著鬱謀往搖搖車裡坐,熱情洋溢。
鬱謀擺手推辭,說車是好車,但不用麻煩。
賀然不幹了,扭著他膀子也要把他往裡塞。
兩個男人窩在搖搖車裡一面較著勁一面嘴上客氣,互誇互捧,手上卻使勁捶彼此的胸膛,幾乎要把剛喝進去的酒全捶出來。
賀然把著假方向盤,看見施念在旁邊,揚聲道:「施念,我讓鬱謀坐坐我新車,你也來,一起來!後座兒寬敞著呢!」
鬱謀眼神發直,摸著搖搖車邊上的香蕉裝飾說賀然說謊,這車明明是黃色的,怎麼是嗲藍呢?
賀然拍著方向盤鬼叫:「放屁!哎,咱一會兒上高速了啊,窗戶都給我關上。」
施念喊來施斐和喬躍洲想辦法,幾個人面面相覷,看著倆醉漢把持著搖搖車非不下來,說高速上下車有攝像頭,扣分,扣錢,還危險。
最後施念嘆了口氣,從錢包裡掏出三枚鋼鏰兒塞進搖搖車,指著他倆說:「下了高速就給我下車,聽見沒?」
倆人點頭,互相看:「這交警真兇!」
大猩猩載著倆人上下搖起來,開始唱歌。
簋街車流熙攘,夜裡霓虹燈亮。這邊在放筷子兄弟的老男孩兒。
……抬頭仰望著滿天星河,那時候陪伴我的那顆,這裡的故事你是否還記得……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
……
出租在小區前幾百米停下,鬱謀說坐車一路太難受了,腦袋昏昏沉沉。要下去走。
兩人下了車,沿著路邊的行道樹慢慢往回走。
醉了的男人其實很乖,一言不發的,可能是知道自己喝多了這事吧要挨批,所以周圍沒人時不敢造次。
他走幾步看看她,走幾步看看她,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仰頭看天空。凌晨一點的北京燈火通明,夜空只有寥寥數顆星,其餘什麼都看不見。
他看了一會兒,說:「念念,你能看見銀河嗎?好美啊。」
施念知道他喝多了,順著他說:「嗯,確實。」
鬱謀笑了下,悶悶地,然後低頭看她:「我騙你的,我沒看到銀河。即使是在郊區,也是看不到的,現在不是北半球觀測銀河的季節。」
這時候說的話像是回歸正常,只是施念明白他肯定還是醉的,因為他用那種好惆悵的語氣說:「你一定是非常喜歡我吧。我說什麼你都信。你對我真好,這世界上不會有誰比你更把我當一回事了。我最喜歡你了。你不要誤會啊,我不是因為你喜歡我我才喜歡你,我本來就喜歡你。禮堂裡,你的眼睛最好看。」 語氣天真地像個孩子,碎嘴叨叨。
施念被他突如其來的直白說得心尖顫顫,不知為何,眼睛竟然濕潤了。
她捏著他的手,認認真真對他說:「我是真的看到銀河了呀。你看,從那邊,到這邊,超級好看。」
她說話時,他沒再看夜空。而是認認真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