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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皇叔

&ldo;沒人敢叫你小子？&rdo;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那人哂笑，&ldo;你是秦珣還是秦珩？&rdo;

此人直呼皇子姓名，秦珩心中幾乎已經確定了，卻仍露出震驚的神情：&ldo;你‐‐我是秦珩，你……&rdo;

&ldo;原來是老四……&rdo;那人點頭，&ldo;我是你叔叔，連叫你一聲小子都不能？&rdo;

&ldo;叔？&rdo;秦珩做驚訝狀，&ldo;您，您是皇叔？！&rdo;

她確實有個皇叔，睿王秦渭，寇太后的親子。先帝子嗣綿薄，且多數夭折，只有宮人所出的皇子秦瀚，被無子的皇后寇氏養在膝下，後立為太子。但是誰都沒想到，寇氏年過三旬始妊，生下了皇子秦渭。然而此時東宮已立，秦渭雖是中宮嫡子，卻也與皇位無緣。

先帝駕崩時，秦瀚已經成年，助力不少，而秦渭尚年幼。寇氏一力支援秦瀚繼位，她的親生兒子秦渭被封為睿王，還未成年就去了封地，多年未歸。

父皇繼位十餘年，對寇太后極為恭敬，幾乎從不違拗，對幼弟也有幾分愧疚。今年寇太后生辰，父皇說服皇祖母，下旨召睿王回京為母祝壽。

算起來，皇叔是該到了。‐‐提前半個月，還能跟皇祖母共度中秋。

&ldo;你以為呢？&rdo;睿王秦渭沒好氣道，&ldo;難道現在皇宮裡誰都可以自由出入了不成？&rdo;

秦珩沉默了一瞬，恭敬施禮：&ldo;侄兒見過皇叔。&rdo;

&ldo;嗯。&rdo;睿王點頭受了她的禮，端著架子，&ldo;小子，我問你，你在谷陽宮門口晃來晃去做什麼？&rdo;

&ldo;並沒有晃來晃去。&rdo;秦珩小聲辯解，&ldo;侄兒本來要去景昌宮找三皇兄，聽到塤聲，就多站了一會兒，不知道皇叔在此。皇叔何時回的京城？為何會在這裡？&rdo;

睿王雙手負後：&ldo;今日剛到，來給母后請安，有些近鄉情怯，就先在這兒先待上一會兒。怎麼，難道本王做什麼事，還要向你小子稟報不成？&rdo;

秦珩心中暗嘆，這個皇叔脾氣不大好，說話語句也甚是單調。才說了這麼一會子話，他竟用了兩次&ldo;難道……不成？&rdo;她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來：&ldo;不是，侄兒不是這個意思……&rdo;

她臉色發紅，額上也有薄汗，看上去慌亂而又無措。

憑幾句話就相信了他的身份，因為他的質問而緊張至此，睿王心中輕視的同時，又感到好笑。他正要說話，目光微轉，看到寇太后身邊的溫公公正朝這邊小跑而來：&ldo;哎呦，王爺，您怎麼到這兒來了？正說著話呢，一眨眼就不見了。教老奴好找啊！&rdo;

秦珩瞧瞧皇叔，又瞧瞧溫公公，默默低下了頭，第一次發現溫公公會翹蘭花指。

睿王指一指秦珩：&ldo;本王看見侄兒，說兩句話，溫公公緊張什麼？&rdo;

溫公公這才注意到四殿下，忙施禮：&ldo;四殿下也在啊。&rdo;他又轉向睿王，一臉焦急：&ldo;王爺快隨老奴去吧，莫教太后等急了。&rdo;

睿王不置可否，沖秦珩擺了擺手：&ldo;罷了，你去吧。你去見你皇兄，本王也該去見本王的皇兄和母后了。&rdo;

秦珩恭敬行禮：&ldo;侄兒告退。&rdo;

睿王揮手，直到那個背影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