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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第四次……
之前在股市中贏取的,全部還了回去,還欠上大筆款項。
男主角說得沒錯,港城富人在本地的生活圈子很小,訊息流通得特別快,一夕之間,所有人知道他趙文軒賠掉底褲,他的投資眼光不再值得信任,人們追捧下一個在這場變故中發財的年輕才俊去了,宴會派對依舊繼續——所謂「馬照跑,舞照跳」嘛,只是少了他一個趙文軒,沒人在乎。
看到男主角淪落到他從前看不起的地方,從豪宅被趕出來,只好回到舊居和兄嫂擠唐樓。
男主角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就是那套西裝,他要求嫂子洗衣服時要儘量小心,可嫂子白他一眼,要他自己洗,哥哥也不站他那邊,他只好又拿出為數不多的現金去洗衣店找人處理這衣服。
身穿西裝的裴思暮站在殘破陳舊的民居前,英俊臉上顯出一絲茫然,他像是對這地方很陌生,他不屬於這麼窮困的地方……
——真的太荒謬了,我以前開車也不會經過這裡,我不喜歡這裡,阿哥找我要錢,我叫他來我寫字樓找我秘書。
儘管他腦內獨白充滿了對這的陌生,推著魚蛋檔的半流動小販朝他打招呼:「軒仔,好久沒見啊,怎麼不多回來看看?要不要來串魚蛋?」
所謂半流動小販,就是流來流去只在同一個地方流。
男主角在發家前,一直住在這裡,從初中到高中都經常和同學一起跟他買魚蛋吃。
他怎麼會不熟悉這裡?
被揭穿自欺欺人中的男主角只好朝他假笑了一下:「不用了,謝謝。」
男主角快步離開。
但他的確餓了,只好走進他以往看不起的茶餐廳,點了一份常餐,埋頭看起報紙的財經版。
在港城,每日有人發財,也有人破產。
男主角覺得自己的天塌了,報紙應該報導,哪怕唏噓一下他的遭遇也好,但是沒有,報紙上沒有他的內容,他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重要。他反覆檢查電話的流量和電量,全是滿格的,沒人找他。
而在這之前,他被密集的電話煩不勝煩,很想開飛航模式,又怕錯過重要訊息。
一個好的角色是立體的,趙文軒被裴思暮演得很立體,觀眾感覺新鮮極了,認為他low萌low萌的,有想看他東山再起,也有想看他淪落到睡大街然後被抹布。
就在男主角最失落的時候,阿緣出現了。
面對年輕美麗的女侍應,趙文軒下意識地撒了個謊——
也不算撒謊吧?他覺得,因為他以前的確是過的那種生活,他都懂的。看著少女越來越崇拜的亮晶晶目光,他恍惚間又回到了從前。
這日,正好是他計劃要坐遊艇出海的週末。
阿緣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我送外賣的時候見過你,在中環,大家都在討論你。」
「什麼時候的事?」
男主角抿了抿唇。
阿緣:「……兩周前?很少有那麼遠的外賣,所以我記得你。」
聽到兩周前,男主角鬆一口氣。
在盛驕飾演的阿緣剛出場時,觀眾認為她是比較膚淺的那種底層美女,才會上趙文軒的當,很快就會被騙心騙色——她的確上了他的當,他也時時看不起她的粗俗,但他沒對她有進一步的冒犯,他心地不壞,只是虛榮心強。
用網路詞彙來形容,那就是各有各的low點。
在這座貧富懸殊的勢利眼城市裡,這樣的男女顯然是很多的。
阿緣生機勃勃地吸收著他所教導的知識,很快就超越了他。
設定是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只是之前一直沒機會接觸到,環境限制了她的眼界。
觀眾很快發現,阿緣絕不是個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