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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著沒事幹做的撲克牌拿出來：&ldo;祖母，想抹牌嗎？&rdo;

沈老夫人高深莫測地打量了她一眼，半晌沒說話。

晚上沈木和陳氏，還有邵氏帶人來請安的時候，就見著自家威嚴肅穆的老夫人和最近才面癱的沈瓊樓手裡拿了把紙牌對坐著。

沈老夫人神情淡然地扔下最後兩張：&ldo;對兒四，你輸了。&rdo;

沈瓊樓雙手顫抖地把最後一枚銀角遞過去，她打撲克居然輸給了一個古代老年人！而且一輸就是一下午！沈老太太的雙手就跟被賭神加持過似的，差點把她的褲子都贏走。

沈老夫人見她可憐，就把最後一枚銀角塞回她荷包裡：&ldo;你這孩子，打牌輸了就輸了，你抖個什麼？&rdo;隨即又嫌棄道：&ldo;就知道琢磨這些無聊玩意，心思不往正道上用，不好好學課業以後可怎麼辦？&rdo;順道把沈瓊樓做的那套撲克收走了。

恩，這玩意不錯，回頭叫了江嬤嬤她們打上幾圈。

沈瓊樓道：&ldo;您覺著有意思就行。&rdo;

沈老夫人滿臉嫌棄：&ldo;能多有意思？當我跟你小孩子似的愛玩這個，不過是見你閒著無聊，陪你玩幾回罷了。&rdo;

沈瓊樓：&ldo;…&rdo;是誰拉著她打了一下午連晚膳都快忘了用？您一大把年紀了這麼口嫌體直合適嗎？

沈木這時候已經進了正堂裡，笑著問過安：&ldo;母親在和樓兒抹牌啊？這牌瞧著樣子倒新，原來沒見過。&rdo;

沈老夫人臉上淡淡的：&ldo;三丫頭自己琢磨出的玩意，硬拉著我要玩，我推脫不過就陪她抹了幾把，也不過爾爾。&rdo;

沈瓊樓：&ldo;…&rdo;算了算了，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陳氏見沈瓊樓和沈老夫人處的好，心裡十分高興，面上也帶了笑：&ldo;娘總是這般疼樓兒，只是可別累著了。&rdo;

沈老夫人大大方方受了誇獎，抬手命人擺飯，沈瓊樓好些天沒見邵氏，見她好似消瘦了許多，夾了筷子她素來喜歡的魚脯過去：&ldo;伯母嘗嘗這個，您向來愛吃的。&rdo;

邵氏的心思不被點破尚還能自欺欺人，被沈老夫人說破之後便覺著無顏再面對她，握著筷子的手顫了顫，眼眶一熱，強笑著應了聲。

桌上又沉默半晌，等吃完了飯，她才緩緩放下筷子，對著沈老夫人輕聲道：&ldo;這些日子兒媳常夢見大爺，心裡總覺著不安穩，所以想到家廟呆上些時候，為家裡祈福積德，還望娘允准。&rdo;

她是識趣之人，沈老夫人要罰她去家廟，自然不可能直接把人送過去，不然沈家的顏面也敗光了，得有個合理的由頭，與其讓沈老夫人找由頭，不如她自己乖覺些，等她氣消了還能早些回來。

沈老夫人這些日子沒緊著發落她，存的也是這個心思。

沈瓊樓不知道內裡的彎彎繞繞，頭一個出聲道：&ldo;伯母要祈福，京裡香火鼎盛的廟宇不少，何必非得大老遠的跑到家廟去呢？&rdo;

邵氏見她幫自己說話，心裡更覺著對不起她，險些落下淚來，隨意尋了個由頭：&ldo;就是在老家那邊夢見你大伯的，我去家廟也算還願了。&rdo;

沈木倒是猜到六七分原因，心裡微微一嘆，卻不再說話，陳氏倒是覺著不忍，幫著勸和了幾句。

沈老夫人一直沒開口，等眾人都靜默下來，才深深地瞧了邵氏一眼，長嘆了聲：&ldo;你有心了，想去便去吧，希望你去這一回能解開心結，回來穩穩噹噹的過日子。&rdo;

這顯然是話裡有話，邵氏攥著的帕子緊了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