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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自責，欠身道：&ldo;臣妾把沈侍讀叫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事兒，太子也並非愚魯之人，怎麼總也學不好？得弄清楚根源，才好對症下藥啊。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do;

太后淡然道：&ldo;既然太子聰慧，那學不好定然是旁人幫襯的不周到了，照我看，該賞的賞，該罰的罰，有什麼難辦的？&rdo;

陳皇后打著太極：&ldo;這就不好說了，得先問清楚了再論其他。&rdo;

太后隨意從她臉上瞧過去，也懶得多費口舌，起身被宮人簇擁著離開了。

陳皇后緩了會子，才抬手召沈瓊樓近前來，溫言問道：&ldo;你這幾日陪太子讀書勞累了，都學的怎麼樣？&rdo;

沈瓊樓垂手回話道：&ldo;回娘娘的話，幾位太傅講的很好，臣撂下課業這麼多年，總有些跟不上，最近正在努力補。&rdo;

陳皇后含笑道：&ldo;你是聰明孩子，再加上勤奮，想不學好都難。&rdo;她說完又沉吟片刻，問道：&ldo;可為何太子的課業…有些不盡如人意？&rdo;

事情怪就怪在這了，她也問了三位太傅，沈瓊樓這個侍讀做的確實盡心，可太子課業還是沒進步，她自認兒子絕不是個笨的，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要讓沈瓊樓看，殷懷瑜聰敏慧黠，人情世故也算練達，就是心思不在學習上，那誰能有什麼法子？

不過這話不好和陳皇后說，她想了想，委婉道：&ldo;殿下聰慧過人，只是學的時候不長，應當是還沒有進入狀態。&rdo;

陳皇后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話中意思，皺眉道：&ldo;這孩子的心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rdo;

她抬眼瞧了瞧沈瓊樓，招她近前幾步，語意切切：&ldo;你跟太子般大，這些日子也處的極好，他對你也器重，我的話他未必肯聽，但你卻是盡可以開口的。&rdo;

雖然太子學的好不好跟沈瓊樓不大，但殷懷瑜課業不行，她這個侍讀也常被人拿出來說嘴，便微微傾身，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來。

陳皇后微微笑了笑，隱晦地給她指了條明路：&ldo;太子性子最是要強，又極愛面子，所以尋常老與三皇子比較，哎，也是個孩子啊。&rdo;

沈瓊樓神色動了動，沉吟片刻，肅容行禮道：&ldo;多謝皇后提點。&rdo;

陳皇后見她神色便知道她懂了，心下欣慰，又跟她寒暄幾句，忽想到豫王方才的話，笑著道：&ldo;豫王素來得皇上看重，在宮裡說笑無忌，方才是與你玩笑呢，可別嚇著了。&rdo;

她可是很清楚京裡有多少閨秀小姐暗自傾慕這位王爺的，要是因為豫王信口幾句話讓自己這侄女起了不該起的心思，那可真是罪過了，還是她先提點幾句吧。

沈瓊樓略蛋疼：&ldo;多謝娘娘關懷，臣知道王爺的意思，並沒有嚇著。&rdo;

陳皇后這才放下心來，含笑讓她退下。

沈瓊樓回來剛好到上課時間，卻瞧見殷懷瑜站在院子裡奮筆疾書，額上被正午毒辣的太陽曬出了一層薄汗，旁邊幾個內侍急的跳腳，卻不敢過來勸著。

沈瓊樓還以為太子又出了什麼麼蛾子，過去問道：&ldo;殿下這是做什麼？雖然還是春天，但中午日頭也毒著呢，仔細曬傷了。&rdo;

殷懷瑜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低頭抄書，眉梢眼角透著股子倔強。

他身邊的幾個內侍都是從小伺候他到大的，心疼的不行，聽見沈瓊樓問話，趕忙道：&ldo;方才皇上來考校殿下功課，殿下有幾處沒應答及時，皇上便…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