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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聽到趙憲明這樣說,哪裡還能不明白是樓舒城給他取下來了,還用來威脅他。
以前還當他有多不好惹呢,這會居然做這種事,以樓家的勢力,他哪裡敢得罪樓舒城,最多嘴巴上呈呈威風,還是得去的,結果,樓舒城卻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逼著他去。
他很想硬氣地說不去,但是那個墜子對他意義重大,這會不去拿回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後悔呢。
拾玉成想著,覺得有些委屈,卻又說不出口。
周圍的人隔得有點遠,都在偷偷地看這邊,各個心思複雜,他們還以為他有多開心呢。
有了樓舒城做靠山,在中內這個地方,誰還敢欺負,雖然說基本上是被釘上了樓舒城地標誌,但是不用應付其他形形色色的人,多好的事情,這是別人都這麼覺得,這也確實是,拾玉成不否認,但他也不見得就稀罕了。
拾玉成不知道他們的心思是什麼,也沒興趣知道,只是看著一臉嚴肅的趙憲明,然後起身,不準備回去換衣服。
趙憲明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趟任務算是完成了,也不在意其他的,反正人帶過去就可以了,想著轉身在前頭帶路走了出去。
到樓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正好是吃晚飯的時候,拾玉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袖子,在丫頭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樓舒城正坐在沙發上聽音樂,眯著眼,手指在翹起來的膝蓋上跟著節奏點著,一副愜意至極的模樣。看的人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前面的茶几上就放著他的那個墜子,一根紅繩吊著一個桃木的墜子,看起來很舊了,不是什麼值錢地玩意。
他一進來,樓舒城就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著他,就像是等著他這個獵物一步一步走到他這個獵人身邊,被他一口吃掉,有足夠的耐心。
拾玉成不想坐他身邊,本來是想坐對面的,但是見樓舒城盯著他不放,頓了頓,腳步一轉,走到了他身邊坐下,任由他把手放在腰上。
「樓將軍……」拾玉成看著那個墜子,手指動了動,還是沒有去拿,看樓舒城這架勢,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沒那麼容易拿回去。
「嗯。」樓舒城伸手拿過墜子,紅色的繩子繞在他手上,看起來就像是纏在了上面,取不下來。
見他這樣,拾玉成心裡罵了一句「虛偽」,又無奈,低著頭又被樓舒城捏著抬了起來,他也不躲閃,就那麼看著。
「樓將軍,何必呢。」
拾玉成基本上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說這句話,估計還沒有人敢對他說過這話,樓舒城愣了愣,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拾玉成過了心理上那一關,倒是放開了,忍著下巴上的疼痛。
「您只要一句話,我自是乖乖地來了,何必做出這等事來。」
樓舒城在他下巴上輕輕捏了兩下,放開他,雙手搭在沙發背上面,微微抬著下巴,一副高貴不可侵犯的模樣,看得拾玉成耳根微紅。
「我不過是一個戲子,哪裡值得將軍如此大費周章。」
「方艾興。」
樓舒城見他因為這麼一個人的名字,就臉色雪白,莫名的覺得不舒服,伸手把人死死地困在懷裡,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
拾玉成看著他皺眉,他懷疑樓舒城是不是想把他的腰給勒斷了,而且這麼近地貼著樓舒城,呼吸之間都是這人強硬的氣息,讓人有些不自在。
「方艾興。」樓舒城又重複了一句,沒說其他的話,懷裡的人聽了,身體抖了抖。
「樓將軍……」拾玉成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手底下的紐扣硌得手生疼,但他暫時顧不上這些,有些氣敗急壞,就像是心裡邊最重要,最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被人挖了出來,擺在他面前。
「你到底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