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叫太子朱標來請(第2/4 頁)
福伯又想起託孤的那一晚,老淚劃過面龐…
“亂世人如草芥,不說也罷,可如今,乾坤已定,又是什麼光景?”
“這天子腳下,照樣流民、乞丐不鮮,賣兒賣女更是尋常,可想而知遠離京城之地,又是個什麼光景!”
“振興家業不過小道爾!”
“當年若不來京,偏居一隅,非是狂妄,以少爺我的本事,富甲一方易如反掌,真有那心思,皇帝大位,咱亦可坐得!”
“少爺?那,那您當年為何要指示老奴來京城討生活?”
阿福猛然抬頭,心神震盪,呼吸急促。
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
少爺在襁褓裡就不哭不鬧,也是如此才避過了數次危機,得以在亂世中苟活。
豆腐腦這份營生,是少爺教的,那時他才七歲;
各種書籍是少爺指定名目讓他去購買的;
練劍打熬身體,是少爺自發為之,無師自通!
他不知有‘生而知之’這個詞,卻一直堅信少爺是神明轉世,少爺說皇帝他也當得,阿福深信不疑!
陸長生指了指案牘對面的凳子,自己也坐回位置,得為阿福灌輸些東西,以後做事也方便些。
“福伯,莫急,聽少爺我繼續嘮叨幾句。”
“老朱和他的兄弟們驅除韃虜,恢復漢人河山,僅這一條就值得我輩敬仰,少爺我又豈能去造他的反?”
“再看他這皇帝,吃的也不如那些個地主老爺們好,起的比雞早,每日不但要處理海量奏章,還要與那些個文官鬥智鬥勇!”
“貪官殺不盡,天災人禍又如水缸裡的瓢,按下這個卻又浮出那個,到頭來責任都要算他這皇帝老兒頭上,冤不冤?”
阿福滿臉錯愕,
“皇帝老兒坐擁天下,竟是如此麼?”
“好像還真是,那些貪官汙吏,坑害百姓,皇帝老兒坐在宮裡,看不見摸不著,到頭來被罵的卻是他,少爺,這麼說來,皇帝這位置還真不好坐!”
陸長生點點頭,
“少爺再給你講講這朝堂,哪怕殺的人頭滾滾,照樣解決不了貪腐,一個個的官僚,像魔怔似的,就在比誰的運氣差。地方上的那些官老爺,仗著山高皇帝遠,那腐敗起來更是毫無底線。”
“當父母官,得與同僚,與地方土豪士紳搞好關係,否則就會被排擠,會被架空,所以不想同流合汙都難!”
阿福覺得有道理,
“少爺,那您一直關注皇后娘娘的病,難道不是想入官場麼?”
“照您剛才說的,天下烏鴉一般黑,皇帝老兒又喜歡砍腦袋,這官,咱別當了!”
陳長生搖頭苦笑,
“小道為己,大道為蒼生,你家少爺我有些矯情,既想為蒼生,又不想做官做皇帝!”
“所以才等這洪武15年,等馬皇后病無人醫,利用這契機,才有拿捏皇帝老兒的可能。”
“你少爺我心比天高,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願跪皇帝!”
阿福從凳子上跳起,失聲叫喊,
“少爺,咱不去,這天下有哪個敢不跪皇帝,何況是這殺人如麻的朱家皇帝!”
阿福是真的哭了,哽咽道,
“少爺,老奴愚鈍,不明白少爺心中的大道,在老奴心裡,您就是這天下最重要的人,萬萬不可受丁點風險,咱還是走吧,遠離京城,這天下,是他朱家的天下,不值當少爺為了百姓疾苦,拿命去賭!”
陸長生搖頭長嘆,阿福嘴上拒絕,但心裡應該明白我的心意,直接發號施令,
“福伯,且去尋了官家人,最好是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帶個口信去!”
“只說馬皇后的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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