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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舒雲口不擇言地道,然而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她不是要傷害他,也從沒這樣想過,她只是太恨、太傷心,才會一時失去理智。
她咬咬下唇,努了努唇瓣,不知該怎麼向他解釋自己的無心之過。
「你說的沒錯,這一切本來就該屬於你,我會盡快搬出去,離婚協議書等我簽好名之後,我會讓秘書送來給你。」凌拓的語氣中沒有怒氣,也沒有任何的難堪,平靜得好像在跟她談論天氣似的。
他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她?這樣的認知讓藍舒雲的心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般炙痛著,美麗的臉龐因為痛苦而扭曲。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甩開我?你想都別想!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簽字離婚,我不會讓你跟那個賤女人如願以償的。」
看到他的表情多了幾分痛楚,她卻沒有得到勝利的快 感,反而覺得好似在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口上又插了一刀,已經麻痺得感覺不到痛了。
「等你冷靜一點我們再談吧。」他收回凝視著她的視線,轉身走了出去。
「不可能,我永遠不可能跟你離婚,凌拓,你聽到了嗎?凌拓——」
關上的門掩去了藍舒雲的哭喊,同時也擋住了她朝他扔去的花瓶。
插著香水百合的花瓶因為撞擊而碎裂,原本嬌麗的花朵狼狽的四處散落,如同她一般,再無盛開的花期。
凌拓坐在英式古典風格裝潢的客廳中,豪華的大理石桌面上擺著許多空酒瓶,他看著富麗堂皇卻冷清幽靜的空間,已經記不得度過幾個這樣的夜晚了。
真是諷刺啊,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藍凌集團總裁,卻在家庭經營這一塊吞了場嚴重的敗仗,只能眼睜睜看著珍愛的一切如細沙般自指縫中溜走卻無計可施。
「該死!」凌拓懊惱的低咒了聲,拿起斟滿琥珀色液 體的酒杯又往喉中灌。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一切交換失去的摯愛,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他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強迫自己冷酷無情,讓因喪子而精神崩潰的妻子有物件可以宣洩、可以恨,這麼一來,至少她還能擁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他不是真正冷血無情的鐵人,他也會累,也會痛,只能藉由酒精短暫麻痺自己,稍微喘息一下。
酒一杯又一杯的喝,直到一聲尖叫阻止了凌拓剛舉起酒杯的手,他猛地一凜,放下杯子,快步走向聲音來源處,迅速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藍舒雲蒼白如雪、神態驚慌的臉龐,烏黑的秀髮因汗溼而黏貼在臉頰。
「啊——啊——」尖叫聲不斷從她喉中溢位,在靜謐的夜更顯悽楚驚心。
凌拓快步來到床邊坐了下來,將她擁入懷中,輕柔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噓,我在這裡。」
藍舒雲美麗的眸子翳上了一層薄霧,閃動著幽光。「血……好多血……靳靳、靳靳在怪我,他怪我沒救他……」她用雙手緊緊抱住了頭,無法承受那無止盡的煎熬。
「你只是在作夢,沒事的。」他必須用盡全力才能忍住那不斷自心頭冒出的酸苦。
藍舒雲心痛地道:「不是夢,他恨我……他說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淚水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眶。
她的哭泣聲撕裂著他的心,攻破了他堅強的偽裝,讓他的黑眸也浮上一層波光,他輕拍著她的背,極有耐心地安慰道:「靳靳最愛媽媽了,他不會恨你的。」
「真的嗎?」她抬起淚眼期待的瞅著他。
凌拓的心狠狠一揪,印象中,這雙漂亮的大眼睛總是充滿純真的笑意,怎麼現在卻盛滿陰鬱?不該這樣的……
他情不自禁的用雙掌捧住那張瘦了一大圈的漂亮臉蛋,深深凝視著她,輕聲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