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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高的看點，而是凌峰的t恤上還染著血，又是個瘸子，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回頭率和議論點想不高都不行。

不過楚嫣然倒是跟先前有所不同，這一次她沒有在乎眾人奇異的眼光，或許他們認為凌峰是個可憐而又卑微的瘸子，可楚嫣然卻不這麼想。

到了服裝專區之後，投身試衣中的楚嫣然樂此不疲，而凌峰就坐在圓凳上靜靜等待著，倒絲毫也不著急，等楚嫣然拎著三大包衣服走過來時，都十二點多了。凌峰站起身，一句話都沒有說，卻抓住了楚嫣然手裡的包。

楚嫣然心中一暖，沒想到這瘋子也不是瘋的那麼徹底，除了在遇到壞人的時候能保護自己，在一些小事上也是懂得關心別人的。雖然他看起來冷漠固執，心地卻是善良的。不過她卻拒絕了凌峰的好意：“你有傷，還是我來吧。”

“不礙事。”凌峰說著就抓過來兩個大包，而後輕輕一側頭，示意楚嫣然走在前面好去結賬。

到了收銀臺，楚嫣然開啟包之後，突然呆住了！因為她的銀行卡不見了！又翻了翻，還是沒有，楚嫣然有些著急了。包裡的現金只剩下一千多塊錢，都不夠結賬的。

這時，後面的要結賬的人已經排了好幾個，楚嫣然只好一臉尷尬地對凌峰道：“我的銀行卡丟了，咱們還是回去退掉一些東西吧。”

凌峰默然點頭，他的雙眼依舊清澈純淨，古樸安寧，沒有給楚嫣然帶來更多的尷尬與不安。

返回了服裝專區，楚嫣然有些不捨地將那件價值八百多元的、帶著淡綠色花邊的白色連衣裙放了回去，而後又放回去一身三百多塊錢的休閒裝，只留下一件淡紫色背心和一件白色休閒褲。她沉吟著計算了一下，包裡的錢除了去竹石村的車票和打車的錢，應該夠結賬的了。

“好了，咱們走吧。”

凌峰還是默然點頭，跟著楚嫣然到了收銀臺，可結賬的時候，楚嫣然卻發現她放回去的那身休閒裝又出現在了那個大包裡，而少了的，卻是兩身休閒男裝！

楚嫣然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把視線投向了凌峰。

“你的這件連衣裙已經染了血，沒法再穿了，所以我又把你退掉的那身給拿回來了。”

聽凌峰這麼說，楚嫣然才注意到自己的裙子上染有血漬，想必是昨天自己腳下一滑，凌峰在側面攬住自己時不經意蹭上的。不過她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微皺著秀眉道：“那你一身替換的衣服都沒有了，怎麼行呢？”

“沒什麼不行的，結賬吧。”凌峰的語氣平淡卻也堅定。

這時，凌峰的身後又排了一隊人等著結賬，楚嫣然也不好意思再妨礙人家，趕緊結了帳往寄存處而去，反正回頭再給凌峰買衣服也不是不行。

兩人到寄存處取了大麻花和唐山麻糖，大包小包地出了超市，打了輛車往車站趕去。兩人雖然在後排並肩而坐，卻都保持著沉默。

凌峰想的是以後的生活，而楚嫣然則是在想著凌峰，這個傳聞中臭名昭著的紈絝少爺，似乎並不像傳聞中那麼惡劣，難道是瘋了之後的他性情大變了？可是深入到骨髓中的各種習慣和處事方式又怎麼可能改變呢？

凌峰是個瘋子，但讓楚嫣然感覺到的卻是一種難得的寧靜與安全感，或許正因為他是個瘋子，楚嫣然在他面前才絲毫不用掩飾，一切都那麼輕鬆自然。而那種輕鬆自然的感覺，是楚嫣然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她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深深的喜歡。

摸了摸手包，楚嫣然又想起了凌峰在醫院搶包的一幕，凌峰的確有點我行我素，但現在想來，即使他不搶包的話，當時自己也沒錢去交費。而方才退衣服時，凌峰雖然還是那麼我行我素，卻是為了她好。

念及此處，楚嫣然忍不住看了凌峰一眼，此刻的凌峰正閉著眼睛假寐著，雙手在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