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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再繼續祈求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最後汪雨風哭著說了句「弟子愚鈍」,狠狠瞪了一眼裴蘇蘇之後,捂著臉跑出講堂,連丹爐都不要了。
很多人的視線都望向她離開的方向,包括容祁。
他微微蹙眉,眼神有些疑惑。
方才,汪雨風開爐的時候,他似乎在她手腕上看到了一個綴著淺藍色珠子的手鐲。
那個在暗中幫助自己的人,會是她嗎?
於長老嫌惡的視線掃過裴蘇蘇,重重地吐出兩個字:「散學。」
他走後,蘇漪也待不下去,迅速離開。
陸辰逸一開始有些驚訝,後來便覺得,裴蘇蘇這次只是運氣好罷了,算不得什麼。她還是以前那個一無所長,只知道跟在他身後的醜女。
想到蘇蘇以前纏著他的模樣,陸辰逸眼中快速浮現出一抹厭惡。被長得那麼醜的人喜歡,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其他弟子們都在討論裴蘇蘇,只不過這一次大多是驚訝讚嘆,不像往日的嘲諷鄙夷。
就連一向對周圍事物不怎麼關心的容祁,也忍不住看向裴蘇蘇,眼神幽冷深邃,帶著淡淡的好奇。
裴蘇蘇其實不想這麼高調,但她煉不出低品丹藥,一出手就是極品。
旁人的看法對她毫無影響,她斂眸,平靜淡然地將丹爐收進芥子袋,正準備起身,卻看到喻彩一臉憤然地走過來。
「你怎麼能這樣?」喻彩開口就是質問。
「嗯?」裴蘇蘇挑眉,淡聲反問。
她做什麼了?
「要不是你突然開爐,雨風怎麼會煉製失敗?」喻彩跟汪雨風關係很好,見朋友受委屈,她當然要過來幫朋友找回公道。
「與我何干?」她又沒碰汪雨風的丹爐。
喻彩鼓著臉,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雨風本來都快煉製成功了,都怪你突然開爐,驚擾了她,才讓她煉製失敗。不然這麼簡單的丹藥,雨風怎麼可能煉不出來?」
喻彩的話語實在太過奇怪,裴蘇蘇在腦海中過了兩遍,才徹底理解。
是她太久沒接觸人族了嗎?怎麼都有些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了?
裴蘇蘇覺得荒唐,面紗下的紅唇微彎,輕笑道:「難不成我的丹藥煉製好了,也不許開爐,而是要看著煉好的丹藥化在丹爐裡?況且,在場的弟子這麼多,除了汪雨風以外,旁人怎麼沒受我的影響?」
講堂寬闊,每個弟子的座位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確保煉丹的時候不會互相影響。所以她和容祁開丹爐,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煉製丹藥。
若不是汪雨風一心想看她出醜,所以在看到她居然煉製出極品丹藥的時候被打擊到了,怎麼可能會失敗?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汪雨風咎由自取。
喻彩剛才也是頭腦一熱,才衝過來找裴蘇蘇理論。聽到裴蘇蘇這麼說,她嘴唇動了動,自認為自己有理,卻找不出話語來反駁。
還在收拾東西,沒有離開講堂的弟子們,聽到這邊的動靜,都不由得看了過來。
「喻彩,這件事不能怪蘇蘇吧。」
「是啊,我反倒要感謝她呢。本來我有點跑神,聞了極品丹藥的藥香,識海清明,一下子就專注了許多,這才煉製成功。」
「我們知道你跟雨風關係好,但你不能把氣撒在蘇蘇身上啊。」
講堂裡的弟子那麼多,也不是所有人都對蘇蘇有惡意,只是他們與蘇蘇並無交情,平時也不好站出來幫她說話。
這次實在是喻彩太過咄咄逼人,才讓幾個弟子看不下去,忍不住幫她說幾句公道話。
喻彩氣得胸腔劇烈上下起伏,可其他人都在幫裴蘇蘇,她一個人吵又吵不過,還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