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不合適(第1/2 頁)
韓倩薇一整個下午魂不守舍,回到家裡,便哭哭啼啼,文氏免不了安慰一番,韓倩薇心急難耐,覺得每一刻都是煎熬,於是就派貼身丫鬟前去送了封信。
兩人之前能夠書信往來都是靠傅湛塘買通了門房,每每韓倩薇送信都是先讓人交給傅府門房,然後門房再將信交給阿才,李氏雖然知道了二人的私情,卻不知道還有門房這一茬。
但是近幾日,傅湛塘被罰禁足,阿才也吃了頓板子,那門房也大概猜到是與那些信件有關,於是惴惴不安,韓倩薇派人送來的信他也就沒敢收。
見不著人,信沒送出去,又打聽不出傅湛塘的半點訊息,韓倩薇的心立時從天上掉到了地下,整日以淚洗面,魂不守舍的。
文氏眼看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還廢了那般功夫搭上了一架屏風,女兒又整日像丟了魂一樣,她那裡肯甘心,可又不敢貿然去傅府質問,便狠心拿出二十兩銀子,想著以此賄賂那門房想辦法送信。
這門房為錢所迷便答應了,可偏偏其才短思澀,沒什麼主意,竟直接將信件給了為傅湛塘送飯的丫鬟,那丫鬟是梁媽著力培養的人,前腳剛拿到信後腳就送給梁媽了。
此刻傅府正方大院的次間內,除了梁媽所有的下人都被叫到外邊伺候去了,李氏讀完手中的信箋不禁連連譏諷。
“太太,您瞧,這信封裡還塞了張帕子。”梁媽拿出那帕子,只見上面繡著鴛鴦荷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李氏嫌棄地瞥了一眼那帕子,根本沒打算去拿,只盯著手中信箋道:“好一個‘用情何深,願為君死’,這是要拿她的命來逼我們家娶她不成?”
“本來我也沒想著趕盡殺絕,只要不招惹我兒子,讓她在那裡安靜讀書也就是了,沒想到竟然死纏上了,還大家閨秀,秀才出身呢!”
梁媽聞言忽想起什麼:“對了,我剛要跟夫人稟明此事呢,奴婢派人去查,發現這丫頭並不是生員,聽說是託武定侯夫人的關係弄進去的。”
“武定侯?”李氏微微挑眉,“連武定侯的關係都用上了,還真是對沾塘煞費苦心。”
李氏呷了口茶,又道:“你著人打聽一下這韓家同武定侯是什麼關係,這侯府雖然不比以前了,可沾塘的姑母好歹同那侯府嫡女有幾分交情,不好隨便得罪了。”
雖然傅正弘經商,但傅家也有高官,傅湛塘的姑母和姐姐又嫁的十分體面,所以單一個武定侯並不足為懼,只是這武定侯家的嫡女身份不凡,嫁的是當朝大將徵北將軍,總不能不顧忌。
梁媽應了聲是,道:“她個童生在秀才書院上學,根本不合規矩,倒是要讓少爺另擇學堂,豈不耽誤學業?”
“所以啊,該走的不是沾塘而是她!此事必得有個了斷。”李氏冷笑道,“她信中約沾塘兩日後沐休日酉時三刻到丹青閣會面,既如此也不能讓她空等,梁媽,你且與說說利弊,斷了她這條心思。”
轉眼到了沐休,韓倩薇酉時便來了,心中忐忑不安,憑著欄杆看那行人車馬往來,只盼望見心上人的身影,結果沒看到傅湛塘,反看到了那日的婆子從馬車上下來。
韓倩薇也不知是躲是迎,正慌亂時梁媽就上來了。
梁媽見其打扮得粉妝玉琢,不免更看輕幾分,上前福了福道:“姑娘久等。”
韓倩薇上前回禮:“怎麼不見沾塘來?”
梁媽無情道:“姑娘休提我家少爺名諱了,我們倆家實在是不合適。”
“可那日您不是說……”
梁媽冷笑:“那日我說此話,以為姑娘是個秀才,誰知後來我家夫人查問,姑娘竟是冒名的?”
韓倩薇被說的啞口無言,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心裡恨道:定是何瑞這個賤人透露!這個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