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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隱略囧,猶豫了會,慢慢跨坐在他膝蓋上,對上陸遠訝然的神情,她低聲咕囊了句,「只此一次啊,以後不給你弄了。」
說完扒掉他褲衩,俯下身去……
…………
情人節後,陸遠逐漸忙起來,遲隱也是,她思來想去還是想找段上利交談。
她先以記者的身份提出約談的請求,監獄方面回覆說被段上利給拒絕了。
不得已,遲隱又以朋友的身份來探監,段上利已經和在法庭上見到的很不一樣,頭髮被剃成了勞改頭,精神萎靡,見了遲隱時很迷茫,「你誰啊。」
「我是電視臺記者,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一些事情。」
「我已經說過不見記者了。」段上利並不樂意和記者打交道,沒坐下一分鐘就想走。
「我見到你妻子和孩子了。」遲隱傾身上前急忙說,「那天在法庭外,她們被人圍住了。」
「他們有沒有受傷。」段上利果然頓住了,他情緒激烈,雙手捶著桌面。
獄警立刻向段上利發出警告。
段上利回頭看獄警一眼,頗為悽苦地笑著。
「她們……並不好,你妻子被受害者家屬圍著撕扯了一番,有一些拉扯傷,還有……」遲隱抬頭看段上利一眼,「她下跪磕頭,額頭前都青了。」
段上利聽著,雙手插在腦袋裡,死命地揪著頭髮,臉上流露出恨不得代她們受苦的表情,「是我害了她們,是我……」
這種深深悔恨的場景,遲隱見了很多次了,可不同的人就有不一樣的感覺,她現在就只是單純覺得段上利可憐可恨罷了。
段上利情緒平復了會,紅腫的眼睛空茫地注視著虛空,「你說你是記者,那你來找我不會單純只是想告訴我家人的情況吧,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其實,我是想和你談談天鴻的事,」遲隱留心觀察段上利的神情,發現在她說到天鴻時,他瞳孔明顯一縮,又聽段上利警惕地問,「關於天鴻你想知道什麼?」
「你應該知道他們工資建築材料不合格的事,我就是想問你為什麼要自己承擔下所有責任,為什麼不向警察說明呢。」
「你別亂說……」段上利緊張地看著四周,否認遲隱的話,「天鴻建築材料沒問題。」
「你不用騙我,我來之前做好準備的,有沒有問題,我比你清楚,」遲隱鎮定一笑,目光直視段上利。
段上利避開她的目光,腮幫子繃著,一句話都不說。
「剛才談到你妻子孩子時,你表現得這麼後悔,段上利,我不懂,你明明可以不用把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為什麼不說出天鴻的問題。」
遲隱的責問像石沉大海,段上利剛開始震驚地瞧她一眼,後來不論遲隱說什麼,他都死死低著頭,不予回應。
後來時間到了,獄警帶走了段上利,遲隱雖然很沮喪,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要想讓段上利說出真話,從現在看來只能從他妻子孩子身上開啟突破口。
遲隱拜託警局的朋友查段上利的資料,還有他妻子孩子的情況。
朋友一天後發資料過來,發現法院判的七十萬罰款,已全部繳納清楚,他名下的唯一一處房產也都已變賣。
段上利妻子叫孫芳,有七歲大的女兒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兒子。
遲隱找到了他從前住的小區,段上利的家在三樓,一百平米的房子,按照現在的房價估計賣出去怎麼都得一百二三十萬。
到了他家門口看得令人心驚,門前髒亂,門上裂痕一道道的,深可見木屑,防盜門被人用油漆噴得面目全非。
由此可以想到,孫芳經歷了怎樣的遭遇。
遲隱在躊躇時,有個大爺拎著菜經過,一眼看出她是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