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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二人一同騎馬並駕而行，出了京都，繞過城牆與山丘，一連騎了好幾個時辰，他們邊行邊說話，沈祁給她講述在揚州的種種，又講函谷關一戰的種種。

沈鳶驚詫：&ldo;你真的誅殺了汝南王，收編了他的軍隊!&rdo;

沈祁道：&ldo;是的，若不如此，無法北上。世上人皆追求私利，我大周如今的困境，起於私慾，掙扎於私慾。我便要生生斬斷這私慾的根子，先破後立。&rdo;

沈鳶彎唇微笑：&ldo;聽你說剛剛那些，我只覺不像你會做的事，現在聽你說這些道理，又覺得確實像是你會說的。&rdo;

沈祁反過來問她：&ldo;你呢?你竟然能憑計謀殺了扎那?&rdo;

沈鳶道：&ldo;不過是危急時刻的自保罷了，不用點陰謀詭計，怎麼能救出自己呢?&rdo;

沈祁揚高眼尾：&ldo;初想覺得不可思議，但細想又覺得符合你的性子。&rdo;他大笑起來：&ldo;確實，這才像我的親妹!&rdo;

兩人踢馬快行，又繞過一座山丘。

沈鳶忽然問：&ldo;王兄，你覺得…岱欽怎麼樣?&rdo;

沈祁問：&ldo;哪一方面?&rdo;

&ldo;只說你對他的印象。&rdo;

沈祁沉吟片刻，才回答：&ldo;他算得上一位英主。&rdo;

沈鳶的神情便緩和又欣慰，嘴角都帶了笑意。

落日西沉，沈鳶要回去了。

軍營裡的人再次&ldo;公主&rdo;、&ldo;公主&rdo;地叫她，簇擁著她將她送到外面。

臨別前，沈祁對她說：&ldo;父母后日便能到了，他們都盼著見你。&rdo;

沈鳶又落淚：&ldo;到時我去接他們。&rdo;

&ldo;不。&rdo;沈祁道：&ldo;我會接他們過來，到時我們在這裡相見。&rdo;

這裡嗎?

沈鳶略有不解，沈祁卻沒有解釋。

&ldo;後日再見。&rdo;他說。

沈鳶含淚：&ldo;後日再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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