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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出去接水洗漱。
胖胖的房東太太在院子裡帶著伊蘇做早操,看到阿衡,嘴先張成o型,然後哈哈大笑。
Wenny,是你想的嗎,幹得好!
Wenny,中文字母嗎,真帥!
阿衡愣,說怎麼了。
低頭,看著水盆中清澈的水,三秒後,臉開始發青。
水中盪漾的倒影中,阿衡嘴唇上,是言希的粗炭筆寫下的字,清晰驕傲。
希。
言希的希。
他把自己的名字印在她的唇上。
阿衡哭笑不得,挫敗,手掌抵在水中,想洗掉,伸手,又捨不得,半晌,才抬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呵呵傻笑,房東太太,您知道最近的地方,哪裡有賣口罩的嗎,我的醫用口罩,在實驗室……
然後,有個傻姑娘整整帶了三天口罩,同事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我感冒了,咳咳,嗯,都怨edward,辦公室燻的,咳咳。
同事們都很同情,edward咬牙切齒,連名帶姓,溫衡,你他媽幾天沒洗臉了,我們的實驗室是無菌實驗室,給我滾出去洗臉。
阿衡TOT,心想我男人好不容易送我個啥,怎麼這麼殘忍,壞人,edward,欺壓亞洲兒童,咒你不ju……
言希在教堂找了一份工作,幫他們畫壁畫,是社群的主管官員在伊蘇媽媽的拜託下幫他找的。
工作需要長時間的站立,阿衡考慮到他的腿,本來不願意讓他去,伊蘇自告奮勇,說會好好監督大盜,讓他按時休息,言希可憐巴巴抹眼淚,說別人家都是男人養自己的女人,我的男子氣概啊阿衡。
阿衡= =,你拉倒吧就你,那種玩意兒存在過嗎,在我跟前,丫就沒不撒嬌的時候。
後來,嚴肅想了想,男人是不是都挺注意這個的,就放了行,叮囑伊蘇跟著,全當讓他遛遛散心。
言希去畫壁畫之後,快樂很多,一小時兩歐元,能給伊蘇和阿衡一人買一個蜜豆蛋糕,甜得膩死人,阿衡卻很喜歡吃。
伊蘇似乎不大樂意,總是氣呼呼撅著小嘴——大盜,我不喜歡這個,我喜歡香蕉,我喜歡吃香蕉!
言希用刷子給小傢伙刷了兩撇鬍子,笑眯眯,用蹩腳的剛學的法學對他說,工錢,等。
他畫得好的話,最後還會得到一大筆酬勞,由那些紳士募捐給教會的錢中抽頭。
提起言希的法語,阿衡當馬三立相聲聽,常常在床上笑得死去活來。
比她當年學京片子還慘。主謂不分,語法倒置。
比如說,我去吃排骨。言少能說成排骨吃,我。
她教他跟人問好,您……好……嗎。
言希睡覺前常常摘了耳塞,他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穿著寬大的藍睡衣(阿衡在市場上給他做的,比較省錢),盤腿坐在床上,只看得到阿衡的唇形。
好嗎您^_^
阿衡黑線,怎麼這麼笨,捏言希的臉——她挖空心思才養回來的一點嬰兒肥,說,是您……好……嗎。
好嗎您是^_^。
我錯了,您好嗎TOT。
錯了我,好嗎您^_^。
你個豬!!!
豬,你^_^
阿衡淚奔,用中文,你走吧,不要你了,明天就把你扔分類垃圾箱,洋垃圾。
什麼是洋垃圾。
就是從外國進口的很沒用的東西。
= =。你說什麼,我是聾子,聽不見。
阿衡呸,只有這會兒,才說自己是聾子,平常我跟房東太太說你句壞話,跟伊蘇一起看著動畫片都能豎著耳朵瞪我。
^_^,聽不見。
阿衡= =,無